事情到这一步,季长随也没什么好满的,道:“确实是侯爷还在京城时就开始谋划,属下不幸参与全部。” “说他老奸巨猾,还真是抬举他!”云司离冷哼一声,不大高兴,“说吧,他这样以身犯险到底是因为什么?” 自家妹妹被容玦算计拐进土匪窝里,至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云司离能高兴才有鬼! 他脸上仍带着病气,人也不大好,但这并不代表他好欺负。 冷静幽深地眸子将人一瞥,自是带着太子的气度。 季长随很给面子地垂下头,为难道:“这……侯爷只说要去找人,但并未告诉属下他要去寻谁,自然也不曾告诉属下为什么寻人。” 这明显是非暴力不合作。 云司离差点叫这主仆二人气笑了:“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啊!?” 季长随垂着头道:“属下……确实不知道。” 这主仆二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恶,气得云司离险些不顾形象拿起桌上的茶盏,砸他一脸! “殿下,”侍卫眼见气氛一直僵持不下,连忙解围道,“就快到时辰,还是先商议如何剿匪吧。” 被五花大绑地苏阳忽然“呜呜”挣扎起来,瞪着双眼,想往云司离身跟前爬去。 又被侍卫一脚踹得老实下来。 云司离撇他一眼,眼中一闪而过地厌恶:“季长随,你们侯爷如何同你说的?” 季长随老实道:“侯爷只说该怎么打怎么打,山中自有他接应。” 听见这话,云司离忍不住又冷笑道:“他还真是老谋深算!连孤都敢欺瞒,下次他是不是还要上天啊!” 季长随觉得太子说得很有道理,并不想替自家那遭瘟的侯爷辩解。 “但孤现在不想听你们侯爷的。”云司离负手,垂目将季长随一扫,淡淡道,“孤要你去做一件事,你听不听?” 季长随立即投城,道:“殿下只管吩咐!” 对他的回答,云司离很满意,递给侍卫一道眼神,侍卫立即扒掉苏阳的衣衫,递给季长随:“今日申时,苏阳会和山匪做交易,到时候还请季统领假扮苏阳同山匪交易,安全将那批钱财转移。” 苏阳立即从地上拱起来了,一扯嘴里的布团,怒道:“季长随,你敢!” 方才扒他衣衫的时候,不得已解掉绑着他绳索。 季长随瞄他一眼,对云司离道:“殿下要臣如何做?” 苏阳又要暴跳如雷,侍卫立即重新将他困住,把布团塞回他嘴里:“闭嘴吧你!” 云司离踱着步子走到窗前,手指轻轻在窗棂上一敲,道:“苏阳的人在南华楼,你假扮他前去汇合,到时辰就去黄泉山……听说你们玄楼易容伪装不错?” 季长随领命,起身往外走,谦虚道:“还好,属下学艺不精……敢问殿下要如何?” 云司离扭头望向窗外,道:“我亲自带兵前去与你们侯爷里应外合!” 季长随总觉得他说这话时,有些要切齿的意思。 他耸耸肩,转身退下。 一个时辰后,学艺不精的他,顶着一张同苏阳本人无甚差别的脸,带着几名秦国公府的人出城,径直往黄泉山而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