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倒是不知,这贵妃祭天什么时候成了规矩。” 张庭烨看着缓缓走向高台的皇帝和太后,淡淡道:“能把荣宠说成是规矩的,只怕也只有苏大人了。” 这一声苏大人叫得当真是讽刺极了! 秦国公霎时就涨红了脸——气的! 若不是此刻时机不对,他肯定得撸袖子和这两人打起来! 听得耳边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云间月才不紧不慢道:“从大皇兄开始,近日宫中频频生事。太史局的两位大人,日日夜观天象,还道瞧见了祥云。” 太史局的两位搅屎棍齐齐一哆嗦,眼皮更是狠狠一跳,直觉六公主这话不怀好意。 果然,下一刻又听云间月清悦一笑:“可本公主一点“祥”都不曾感觉到,也不知道太史局的大人们说的是不是‘不祥’的‘祥’?” 她虽然在笑,可眼神却冰冷刺骨,太史局那两位大人齐齐一哆嗦,险些给云间月跪下来! 云间月只是笑,纤长的手指从唇畔拂过,风情万种之下,藏着的全是杀意! 那俩大人就越发不敢说话了。 这时,云司离突然伸出手在云间月肩头一按,拿余光睨了太史局的两位大人一眼,淡淡道:“别吓唬他们。” 太史局的大人们刚想松口气,就听云司离又道:“要真是太史局媚上欺下,也就掉个脑袋而已。” 能把掉脑袋说得这样轻松的,怕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太史局的两位大人彻底白了脸,鹌鹑似的缩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春祭正是关键时刻,谁也顾不上搭理两根“搅屎棍”,众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齐齐望向高台上的太后和皇帝。 热闹持续。 而此时凤仪宫里。 苏文殃站在门前,眼巴巴望着前方,听着礼乐传来的声音,再一次将手指深深抠进了门缝里! 眼见刚刚长起来的指甲大有下一刻又要劈断的意思,伺候在侧的许嬷嬷上得前来,轻轻将她的手给掰开了。 “娘娘,您别生气,凤体要紧。”许嬷嬷轻轻劝慰道。 苏文殃闻声,倒是没在抠着门缝了,而是一把抓紧许嬷嬷的手,恶狠狠道:“本宫要云间月死!本宫一定要她死……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些话许嬷嬷早就听过多次,都听得麻木了。 她忍着手上的痛楚,咬牙将苏文殃扶回屋里。 苏文殃仍是死死抓紧许嬷嬷的手,指甲都掐进了她肉里:“这本该是属于我的!皇后是我的,凤印也该是我的……同皇上祭天的人也该是我!可是……可是都被那个小杂种抢了!我不甘心啊……” 许嬷嬷将她安置回椅子上,低声劝慰道:“是您的,都是您的……娘娘放心,等娘娘生下了孩子,太后娘娘就说将凤印换给您,您再忍忍……再忍忍。” “对,忍忍……”苏文殃终于松开了许嬷嬷的手,低声道,“忍忍就好……” 话音还未落下,殿外忽然急急忙忙跑进来一内侍太监,大声喊道:“不好了……娘娘不好了!出事了……春祭出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