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好。 云间月也懒得纠缠此事,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种子已经埋下,至于什么时候发芽,她是不急。 “凤仪宫怎么样了?”云间月放下茶盏,神态自若。 青萝招手叫来一个小丫头,将云间月喝完的那盏茶撤下,让她换了新的茶水来。 这个宫人是重华宫的老人,人十分蠢笨木讷,一般都是云间月吩咐什么才做什么,没落在她头上的事情,她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身份倒也干净,云间月说过:“不会重用,但不会赶走。” 待宫人退下,青萝才压低声音道:“听何公公的意思,凤仪宫并未受到什么影响,昨日还陪皇上用了晚膳……四公主似乎想回宫来,皇上也允了,只是……” 云间月抬起衣袖,挡住唇角的笑意,接过话道:“只是皇上迟迟未下旨。” 青萝并不意外云间月会知道这些,轻轻点头,承认了。 云间月拿开衣袖,叹了口气:“四皇姐也是可怜,用尽心思,百般讨好,父皇就是不喜欢她。” 没别的,就因为云落凝不知轻重,同朱承砚之间纠缠不清,还叫他“亲眼”看见他们俩之间的那些事情。 当然,并不是因为皇帝维护云间月,仅仅只是因为朱承砚是皇帝用来困住云间月的。 还是那句话,捧杀。 皇帝用朱承砚套住云间月,让她为其神魂颠倒,尽可能的同皇帝大吵大闹,最好撕破脸皮! 到时候皇帝就算心灰意冷,借口将她打发出宫去,宋老将军也不会多说一句。 因为那是她自己“作”的! “我这父皇啊,真是让我又敬又恨。”云间月面无表情地叹息一声,仰面重新倒回椅子里,“这一次没能让他如意,是儿臣不孝啊。” 嘴里说着不孝,脸上却半分愧疚都没有,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连镜和青萝隐隐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里替云间月打抱不平,脸上也就表现了出来。 连镜跺了跺脚,愤愤道:“皇上也忒过分了,明明公主也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还这样心狠……” 没等她将话说完,云间月就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压在喉咙里,甚是悦耳。 青萝却莫名觉得她这样笑起来时,像极了钦定侯容玦。 “还能是为什么?”待笑够了,云间月才牵了牵衣袖,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因为本公主不是亲生的罢了。” 连镜一惊,险些跳脚:“公主?!您、您胡说什么呢?!” 帮着云间月查了不少事情的青萝,垂首站在一侧,欲言又止。 云间月摆摆手,不甚在意:“别大惊小怪的,好歹也是跟着本公主这么些年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毛手毛脚?” 连镜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给本公主让开!” 这声音既熟悉又讨厌,连镜不悦皱眉,转头就见云落凝怒火冲冲地闯进来,宫人拦都拦不住。 “云间月!” 她几步走近,推开青萝和连镜,扬手便要朝她脸上打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