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容玦心疼写在心底,脸上却一片沉郁:“要不让本侯敲敲你脑子?说不定还能听个响。” 得。 这是说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跟个白痴一样,还能让茶水烫着自己。 饶是云间月好脾气,也让他气笑了。 她举起手,拿锦盒砸了容玦一脸,冷笑道:“侯爷脑袋还挺响的……” 话音未落,云间月额头上挨了一记打。 不轻不重,倒是不疼,却听容玦那王八蛋道:“不及你响。” 云间月忍了忍,到底是没提上已经烧开水的茶壶往容玦脸上砸。 人虽然讨厌些,但那张脸确实长得好看,若是毁容,往后看得最多的也是她,她怕自己看着看着,哪日就给自己看吐了,不划算。 “本侯今日来是要与你说正事,你少给我东扯西扯。”容玦一眼就看出云间月再想些什么。 他确定云间月那只手没什么大事后,便没在多问,将一方折子拿出来和锦盒一起递给她。 云间月没接,顶着满脑门鬼火瞪着容玦。 这人特忒不要脸了些,分明自一开始就是他在东扯西扯,现在倒是一句话就将这锅甩给了她。 说他是王八蛋,他还真就是只穿了衣服的王八蛋! “你烫了右手就罢了,”容玦嗤笑一声,“现在连左手也断了吗?” 云间月磨着牙,愤怒地将锦盒与折子接过来:“我若断了手,不正好与你这死瘸子相配?” 说罢,她糟心地将锦盒扔在一边,拿着折子就着昏黄的烛火细细看起来。 刚打开粗略地扫了一眼,她脸色就变了,凝着秋波的桃花眼顷刻间冷下来,朱唇挑着一抹冷笑:“她还真是煞费心思。” 就连语气里也满是讽刺。 等重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她的神色已经从冷漠转变为阴沉,话里也多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为什么给我这个东西?” 云间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容玦的回答,疑惑地侧目看向他。 却见她盯着自己的左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本侯忽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云间月:“……” 这是在说她若是断了手,就会同他这个死瘸子相配很有道理。 她气笑了,再次拿折子砸了容玦一脸:“……滚。” 容侯爷终于被折子砸醒了。 他收起笑意,拿着折子看看,重新递给云间月:“白日里皇上杀刘金水,与其责罚,倒不如说是灭口……这里面恐怕有什么我查漏的事。” 方才云间月就是因为想这件事想得出神,才被茶水烫了手。 她拿着折子沉默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今日刺杀太后的那个宫女,真是你的人?” 白日宫正司发生的事情,容玦早已知道,现在听她这样问,瞬间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怀疑。 他道:“她曾经确实是在行宫伺候过皇后。”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劲,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云间月吃惊地看向他:“为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