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非是家里说亲,也不是打小就认识。 云间月听她外祖母提过,这俩人是在法华寺认识的。 那时的宋恒还不是什么兵部侍郎,刚中状元,宋家难得出个文状元,一家人高兴不已。 宋老夫人就拽着一家人去法华寺还愿。 宋恒从不信这些东西,还恨透了法华寺的秃驴,自己寻了地方清静躲懒。 谁知道回程时,宋家的人齐齐将这位新科状元给忘在了法华寺。 等想起来,再派人回去寻时,刚出炉的新科状元因为帮被小流氓调戏的姑娘出头,被揍得满地找牙,怀里还抱着那个被调戏的姑娘,死活不放手。 那姑娘正是独自出门给母亲祈福的李淑兰。 打拿以后宋恒几乎是发了狠似的按着宋家大哥教他习武,比考状元时还要用功。 后来两人有在京城遇见过几次,渐渐的熟了起来。 再往后,就是宋恒眼巴巴地上门提亲,李家怕宋家都是粗人,以后闹起架来,李淑兰打不赢,不同意这门亲事。 宋恒便每日蹲守李家,在李家俩大人的眼皮底下同李淑兰眉目传情。 李大人气得要一棒槌敲死宋恒,宋恒头铁,不知道躲,当场被敲晕。 醒来后还赖在李家不肯走。 气的李大人一怒之下,同意了这门亲事。 成婚好几年,李淑兰肚子一直没动静,外人说尽了闲话,宋恒依旧待她如初,宋家大夫人更是将她视如己出,闲话都不许下人说,倒叫李夫人不好意思,时时寻了偏方来叫李淑兰喝。 喝了这么多年,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抽回神思。 云间月听李淑兰叹了口气:“她一日姓宋,便一日是我妹妹,自是信的。” 听她这样话,云间月心底了然,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她起身道:“若是信,那便一直信下去……我去看看三舅娘,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叫人同我说,我着人寻来给你。” 李淑兰起身要送,被云间月按了回去。 李淑兰便唤来婢女去送。 送走云间月,婢女回来,见李淑兰心事重重的,不由担忧道:“夫人,奴婢寻思六公主方才最后说的那句话是话里有话。” 李淑兰艰难转头,看了她一眼,没出声。 婢女便上了前来,盯着她的双眼,小声道:“夫人,你说漓漓小姐打伤三夫人这件事是不是假的?” “哪能有假?”李淑兰斜睨了婢女一眼,“你自己去看了,三娘伤得比我还重。” 婢女就不说话了,想着云间月方才那句话,还是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她想了想,换了个称呼:“小姐,您的伤,老爷和夫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要不奴婢回去说一声?” “不许说!”李淑兰瞪了婢女一眼,“家里已经够乱了,母亲和父亲知道了,一定会来探望我,到时候你让恒郎怎么同他们解释?” 婢女被训诫得有些不甘心,眼神闪了闪,垂下头没说话。 李淑兰仍然不放心,警告道:“六公主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让她知道你将消息递给李家,她头一个打死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