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这话的意思,是宋府那边云间月完全不用操心,就算宋恒一个看顾不过来,也还有他在暗中帮衬。 即便这次宋漓漓的事情闹得有点惨烈,但好歹是在自家闹起来的,还有收拾的余地。 容玦走后,青萝也来同云间月说了说她走后宋府发生事。 “三少夫人已经醒了,大夫说没事,休息几日便好。” 夜深了,青萝和连镜一左一右伺候云间月洗漱后躺下。 店里炭火烧得汪,暖烘烘的,云间月整张脸被熏得通红,看起来白白嫩嫩,比较平时,多了一丝俏皮。 她却仍嫌冷似的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端着连镜递来药,小口小口喝着:“没事就好,三房那边呢?” 问三房自然就是问宋漓漓。 青萝神色立刻一沉,表情不太好看。 方才容玦来时,三房那边的事容玦一笔带过,不等云间月细问,就转开了话题。 如今见青萝也是这样,她心里不由一沉,桃花眼也冷了下来:“怎么?宋漓漓又闹幺蛾子了?” 除了宋漓漓生事儿,云间月也想不到能让容玦和青萝提也不想提。 沉默了半响,青萝咬牙开口:“晚间宋府来了消息,漓漓小姐伤了三夫人,翻墙跑了。” “什么?”云间月手一抖,险些摔了手里的碗。 青萝觑了眼她的脸色,语气十分不善:“还是因为三少夫人的事情,三夫人要将漓漓小姐打死,母女两个动了手。” “三夫人身上本就有旧伤,根本就不是漓漓小姐的对手,等下人发现的时候,三夫人倒在血泊里,漓漓已经小姐不见了。” 云间月手一紧,险些捏碎了手里的瓷碗。 开口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话从嘴里挤出来的:“她还真敢!” 她神色实在是不太好看,要是宋漓漓就在眼前,她一定会当场将人抽死在重华宫。 “宋府那么大,难道就没一个人看见她是往哪里跑的?”云间月霍地转头,冷冷盯着青萝。 青萝被她那眼神吓了一跳,险些给云间月跪下来。 她看向连镜,连镜连连摇头,一副唯恐被牵连的模样。 青萝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有人瞧见,三公子叫人去追了,没追着,还伤了宋府的人。活着的回来说、说……” “说什么?”云间月声音更冷了。 青萝觑着她的脸色,越发小心翼翼起来:“说……带漓漓小姐离开的人是、是秦国公府的人。” “啪——” 一声脆响,云间月手里的瓷碗终于碎了。 倒不是被云间月捏碎的,是被摔碎的。 紧跟着云间月霍地站了起来:“把本公主的衣衫拿来,本公主要出宫!” 青萝连镜吓了一跳,忙将人拦住,说什么不让她出宫。 好说歹说劝了半响,总算是将人劝住了。 第二日天刚亮,云间月就准备出宫,最后到底还是没能走开。 颜回将她拦在重华宫门口,顶着俩黑眼圈,满脸兴奋:“成了、成了……是真的,温如诲没说谎!我一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