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的功夫,何公公就亲自将三叶乌灵送来了。 云间月接了药,又叫青萝打赏了银子。 何公公笑眯眯地,却是不接,推拒道:“公主严重了,奴才只是跑一趟腿儿而已。” 何冬今年的年纪同他父皇差不多,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这老东西以前对她也殷勤,但殷勤之中难免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如今她心狠手辣,算计得苏文殃从皇贵妃跌到妃位,心里明白这皇宫以后做主的人是谁了,所以急急示好站队了。 帖身伺候皇帝的奴才愿意站到她这一边,云间月乐意之至。 “那公公不如坐下来喝完茶了再走?”云间月给了青萝一个眼色,青萝立刻去泡了齐山云雾来。 何公公倒也没客气,在一旁坐下:“方才老奴从承乾宫出来,听了一桩趣事儿。” 云间月“哦”了一声,佯装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趣事儿,公公不妨同我说说?” 何公公笑眯眯道:“老奴离开承乾宫离开时,正碰上秦国公带上孙御史匆匆求见皇上。老奴有幸伺候在侧,听了一耳朵。” 青萝给何公公上茶,何公公接过,端着茶盏道:“孙御史弹劾六公主专横跋扈,不敬庶母,要皇上将你贬为庶人。” “还真是个趣事儿。”云间月低低一笑,神情里充满了不屑,“看来,司膳房又有柴烧了。” 何公公憨态可掬地应承着。 这皇城谁人不知道皇帝护短六公主? 又有谁不知,每次御史台那帮老家伙弹劾云间月的折子要么被皇帝压着当凳子做,要么就是扔给司膳房当柴烧? 可明知徒劳,还要一趟趟的往皇帝跟前递,也不知道图什么。 反正云间月是一点都没觉得膈应,还觉得他们忙活了半响,却又徒劳无功的样子有趣极了。 她喝了一口茶:“父皇可有说什么?” 何公公眯着眼笑:“皇上最疼六公主,公主做过什么皇上心里都有数,哪能是御史台随便诬蔑的?” 也就说,皇帝又将折子压在屁股底下当凳子坐了。 秦国公又白忙活了一场。 云间月高兴极了,连带着看苏文殃都顺眼起来。 同何公公说了一些别的事情,何公公就起身告辞了。 云间月亲自将他送出偏殿。 “公主留步,”何公公请了一礼,想起似的又道:“对了,老奴离开时,皇上同老奴提了一句,不管这凤印在谁手里,这天下做主的终究还是皇上,公主要是有心,太后娘娘那,不如去的勤些。” 何公公这东西向来谨慎,说话也不肯明说。 云间月听出他话里话外要表达的意思,不由觉得好笑:“劳烦公公同父皇说一声,本公主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云间月将他送出偏厅,又叫青萝将他送到了重华宫外。 “公主,何公公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连镜挠挠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云间月端过茶盏,喝了一口凉掉的茶:“原来父皇也觉得这凤印落在太后手里不好。” 连镜更加茫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