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容玦今日会来求亲,可听见小太监这样说出来时,云间月还是忍不住乐了。 “哎哟,本公主何德何能啊。”她笑得桃花眼都眯了起来,“容玦这么喜欢本公主,本公主可得去承乾宫瞧瞧。” 容玦自小在宫里长大,又同云司离交好,前世虽不与云间月亲厚,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 如今云间月又刻意接近,那关系自然就暧昧了。 再加上之前宋府设宴,容玦公然护短,坊间还有不少关于他们俩的传闻。 仔细找,还能找到两三本关于他们俩的话本来。 她是说去就去,张嬷嬷拦都没能拦住。 等长公主和太后听到动静追出来时,她已经扬着下巴,踩着狂妄的步子离开了长寿宫。 长公主直接黑了脸,忍不住埋怨太后:“她要什么那东西,母后你干什么不给她?!若她如先前一样要死要活,非容玦不嫁,您是要我认了她这个钦定侯夫人吗?!”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太后手里捻着佛珠,喃喃低语,“至少她能护他周全……” 这话让长公主听见了,顿时惊骇不已:“母后,您、您说什么呢?他们可是……” 大约还有外人在的关系,那些关系总是难以启齿。长公主看了张嬷嬷和那个小太监一眼,咬着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太后抬起头,沉沉地看了长公主一眼:“他们是什么关系?容玦不过是你收的义子,又有军功在身,云间月大梁唯一的嫡公主,哪里配不上他?” 长公主有苦说不出,只能往下咽。 “女儿知道,可是……”她咬着牙,忍住不甘心道,“可是,他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太后不欲同长公主纠缠,叫来张嬷嬷道:“去拿哀家的披风来,哀家去一趟承乾宫。” 张嬷嬷欠了欠声,看了长公主一眼,进了内殿。 小太监自觉这里没他什么事了,躬身退走。 等周围没了人,太后才矜持地点了下长公主的肩头:“哀家要你记着,无论什么原因,阴司必须在你或者哀家手里,这是将来唯一能保命的东西。” 长公主咬着牙,没吭声。 太后又叹了口气,低声劝慰道:“襄儿,我知道你难受,可哀家何尝又不难受?你真以为云间月只要她大皇兄登上皇位就成了吗?若是如此简单,哀家何至于这样防她?” “母后……”长公主攥紧衣袖,难受得嗓子都哑了,“襄儿只是怕……” 太后竖起手指压住长公主的唇,低声道:“母后在这里,没什么好怕的。现在,你只要记住,容玦只是你的义子,其他的什么也不是,明白了吗?” 过了好半响,长公主才深深喘了两口气,将心里那些多余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说话间,张嬷嬷已经拿了披风来。 长公主接过披风,亲自替太后穿好,道:“襄儿陪您一起去。” 太后没说话,只是拍了拍长公主的肩头。 而承乾宫里,除了容玦和皇帝,云司离、丞相沈书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