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伤心,他信以为真,还让奴婢回来不要说他的伤情如何。” 云间月端着碗喝了口汤,闻言嗤了一声,没接话。 贤妃听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不免心惊,试探道:“我方才还以为你是真没生气,原来都是装的?” “什么装的,娘娘多虑了。”云间月并未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淡淡道,“他被打得血肉模糊,十天半月下不来床,我这样完完整整的去过见他,怕他受刺激。” 听了这话,贤妃就知道她是不愿意多说,便没在多问了,转开话题道:“京中传来消息,皇贵妃……哦不对,是苏贵妃已经被禁足了,凤印被送去了长寿宫,太后娘娘似乎又将凤印送去了储秀宫。” 储秀宫住的是沈倾颜,宫里唯一一个比云间月脾气还大的人。 也比谁都豁得出去。 她身前身后没什么在乎的东西,云间月在乎的太多,就显得畏手畏脚起来。 “她不会接的。”云间月垂着头喝汤淡淡道。 贤妃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后宫随便哪个人不是为了那东西争得头破血流?” 云间月隐隐听出贤妃对沈倾颜有些意见,但她沉默着装作没听懂。 “她膝下无子,身后无人,争来也没用。”云间月淡淡道,“早前听说,她入宫的时候几次三番寻死,苏文殃还给她送去毒酒,是母后同她说了什么,她才安静下来。” 贤妃听了,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皇后姐姐对谁都这样……何况,外来宫妃要是死在了宫里,对大梁来说也是麻烦。” 沈倾颜不是大梁人,是南楚人。 云间月没接话,吃了个七分饱后,就回了自己营账。 青萝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人。 “公主,人带来了。”青萝低声道。 云间月抬眸看了一眼,见是在马厩看马的一个小太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跪在地上藏着脸也不吭声。 “你抬起头来。”云间月皱了皱眉,觉得此人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 那人犹豫片刻后,豁出去一般猛地抬起头来。 云间月被他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那小太监咬着牙道:“奴才自知今日说了那些事后,难逃一死,只求公主给奴才一个痛快!” 云间月莫名其妙:“我要你死做什么?” 小太监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昨日那些人做的事情奴才都看见了,公主要灭口,奴才当倒霉就是了。” 听了这话,云间月瞬间收起方才那些不好的第一印象,觉得这小太监还挺有意思。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本公主传你来不是要灭你口,你想问你些事情。”云间月端过茶盏,故意吓唬他,“当然了,你要回答的好,本公主就赏你,你要是回答的不好,本公主就叫这丫头活埋了你!” 小太监一抖,吓得脸色都白了。 云间月慢悠悠地呷了口茶,端着上位者的持重道:“昨日你看见了什么?可是与那矮马有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