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凝温柔的神色一敛,眼中尽显狠意:“母妃,这这个贱奴留不得!” 听了这话,苏文殃还没反应,许嬷嬷先聪明的去将门窗就关掩了。 苏文殃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恼火道:“你知道什么?!” 没人比她更想要田珍这狗奴才的性命! 云落凝知道她母妃这些天因为云间月的事情闹得头疼不已,于是主动上前,轻轻替她母妃揉着眉心。 “女儿是怀疑田珍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告知了云间月那个小杂种。”云落凝轻声说。 没有什么事情比云间月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死的更加严重。 云落凝看了看许嬷嬷,发现她伺候门口处离她们有段距离。 但她仍然不放心,弯下腰压低声音在皇贵妃耳边道:“母妃,女儿在重华宫被那小杂种羞辱那天,她自己掐着我的脖子说‘我母后是怎么没的,你还真当本公主不知道?’” 苏文殃手一抖,神色里闪过一丝慌乱。 这一点慌乱消失得很快,就连离她最近的云落凝都没发现。 云落凝舔舔嘴角,轻声说,“母妃,云间月要是真知道了,那一定是田珍告诉她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压抑不住兴奋地重新开口:“你要是下不了手,女儿可以代劳。” 苏文殃猛地一把按住了云落凝的手背! 云落凝愣了愣,这才发现她母妃情绪不对:“母妃,您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紧张后,苏文殃动作自然地松开按着云落凝的手,扯着嘴角挑出一丝冷笑:“要她命还不简单?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咱们需要从长计议……” 话音还未落下,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苏文殃霎时住嘴,抬眸看了站在门口的许嬷嬷一眼。 许嬷嬷轻轻一点头,将门打开一条缝,低声问:“何事?” 外头芝兰同样小声道:“重华宫碎玉求见。” 芝兰声音虽然不大,但苏文殃和云落凝都听见了,母女两个对视一眼。 苏文殃一整鬓角,冷声道:“让她进来。” 话音堪堪落下,芝兰就带着碎玉进来了。 这丫头脚步稳健,目不斜视,进来就先跪下给苏文殃磕头请安,动作娴熟,一看就是经常来凤仪宫的。 苏文殃淡漠地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不在重华宫替我看着那只疯狗,来凤仪宫做什么?” 说着,她端过小几上的茶盏,呷了一口。 碎玉低眉敛目,平静地告诉苏文殃:“方才田姑姑一回宫就被公主打了。奴婢趁乱跑出来的时候,听公主和田姑姑说,她知道先皇后的死有田姑姑一份功劳……” 碎玉顿了顿,抬起头看了苏文殃和云落凝一眼,复又低下头道:“奴婢怕坏事,匆匆来凤仪宫告知娘娘。” 碎玉其实是凤仪宫的人,田姑姑怎么样跟她没有关系,她匆匆而来只是担心坏了苏文殃的大事。 苏文殃眉心一紧,知道这次让云落凝说对了。 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笑容狰狞地冲碎玉招招手:“来,本宫告诉你接下来要怎么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