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一松,张口就来: “既然是准驸马,那我……” “谁告诉你他是……驸马的?!”黎观月眉一皱,立马开口打断,神色间有点急躁,骆二一默,半张着口,也不知道现在是该请罪孩还是怎么样。 黎观月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刻意避开季延的眼神,开口补充道:“反正他已经知道了不少秘密,多一个也无妨,正好死死把他绑在我们这边,要是走漏了消息在杀了就是。” 不知怎么的,她说这话时有点急,沉着脸就赶紧催促骆二:“然后呢?打散了兵卒之后呢?” 骆二讷讷开口:“呃……我把那些兵卒的名册给您送过去了,然后就是,那个……前些天不是靳纵来了吗,他给骆府递了拜帖,说是想见您。”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黎观月极其不耐烦地说道:“不见!见什么见?见了我让我问罪他怎么从牢里出来了吗?” 她这么决断的态度和语气,顿时让骆二想给靳纵求个情的小心思灭了,他恭恭敬敬道:“那臣这就回他,说长公主殿下事多繁忙……” “不用!”黎观月皱着眉狠狠打断他,她感觉自己今日皱眉的次数比往年、哦不,比前生今世加起来的还要多。 “你直接说我不想见他,让他快点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就行!” 本来杀应娄都不需要她亲自出手了,偏偏那日靳纵来了北疆,给了南瑜药材,黎观月一想到这个人,就直想把他踢出自己视野才好! 不想再与他站在这儿听骆二谈靳纵了,她还忙着要回去看兵卒名册,黎观月说完,就抬步离去了。 季延站在原地还在回味刚才那句“准驸马”,连两人后来说的话都没听进去,看到黎观月离开,他便赶忙追了上去。 路过骆二时,他还又后退半步,乐呵呵地拍拍骆二的肩,道:“兄弟,真有眼光!” 回去自己屋舍的路上,四下无人,黎观月想着那卷兵卒名册,季延跟在她身后,一个字都没打算问。 倒是黎观月的愉悦肉眼可看,她主动向季延提起了名册—— “这将会是我手下的第一支兵,完全为我所用。” 原来,当初应娄遇上的那队“匈蓝马队”确实不是匈蓝人,而是提前接到黎观月命令,抵达北疆的骆二带领部分骆家军扮演而成的。 黎观月深知应娄的脾性,故意等他沉不住气决定自己率兵去驱赶百姓、强开互市,“生米煮成熟饭”时,再提前派出假扮成匈蓝人的兵卒们来个“出其不意”。 本来黎观月的命令是最好能直接在混战中杀了应娄的,没想到他命大,不仅死里逃生,还意外在奔逃中发现了那处山洞。 他有些聪明在身上,只凭着墙上画迹就猜到了一些旧日秘闻,如同前世一样,他觉得这是动摇黎家、大越朝根基的好证据,只是应娄没想到,黎观月根本不想与他周旋,也丝毫不惧杀了他后她的“名声”如何,竟然直接干脆利索的斩草除根、毁尸灭迹! 黎观月轻飘飘地三言两语说完了这支兵卒的由来,还有些意犹未尽,骆家军忠于大越,却不一定会效忠于她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所以骆大骆二才会只答应给她借兵——不能挑太精的兵卒。 这些人够她杀应娄的,却不够用来做别的,所以,黎观月提了要求,要专门选那种憨直的、忠于皇权而非皇帝的人,骆大看出了她的未尽之意,犹豫了很久。 他犹豫多久,黎观月就留他在京畿多久,平日里骆大也没闲着,到处去京畿各地逛,几十天下来自然也知道了很多关于黎重岩的事。 他觉得小皇帝有些幼稚和轻易偏信他人的软弱,加上之前几年他和弟弟来京畿还被黎重岩当众嘲笑过,心里的的那杆秤便有些偏移。 黎观月观察着他,又趁热打铁许诺要骆氏一族在来日返京——至于这个来日是何时,骆大自己当然最清楚。 他思索良久,便默许了黎观月的暗示,不仅给她借了兵,还将自己的弟弟也一并“给”了她,同去北疆兴事。 反正只是小皇帝“病重”,长公主代为执政罢了……他们为大越守好边疆,至于皇位上坐的是谁、谁真正掌权,他们既然无法左右,便当做耳聋眼瞎算了…… …… 之后又是两天平静的日子,不过随着两朝军队对峙时日长久,北疆平静下又藏着些暗流涌动。 也许是那天黎观月要骆二转达的话太过严厉,接下来的时日里靳纵还真就没再来要拜访她,至于宋栖,黎观月派人去打探过,他则是彻彻底底自来了北疆后就深居简出,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