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方鸿便索性把心放宽,不去思索应对措施。 他环抱双臂静卧于穿山舰中,心念安静之下,心月的模样不觉浮现心头。 自从那日一别,算来方鸿已有半月不见心月。 就算是罕见难得的旭攸战境又如何?而身入夙学院倍受关注又能怎样? 说到底,方鸿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机缘再好,良师再佳,提升自身修为还是要靠自己躬身而为。 这自身的修为不止有战能战技的修炼,更有人情世故的炼达,为人处世的态度。 几年来,方鸿在夙学院学到的无非是战能战技,至于人情世故,便只有绝对的服从宗主而已。 直到武道大会来临,姬笙挑衅滋事,方鸿的生活节奏才有了不同于往日的音符。 怒战姬笙,与心月有太大的关系,方鸿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失态,只是听到姬笙言语不净,辱及心月,他便怒不可遏,将导师平日里反复训戒的教条忘到了九霄云外。 与心月一战,不仅牵出了夙学院管理层错综复杂的纠葛,更给方鸿带来了别样的一番经历。 想起心月,他便不由得心烦意乱。 别样的一般滋味萦绕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方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呼出。 “方鸿兄弟,可以取下‘障灵袋’了。”尚天文推了推方鸿,说道。 方鸿取下“障灵袋”,视觉恢复正常的同时感知觉也随之重新变得灵敏。 方鸿举目四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清风拂过,绿色的波浪起起伏伏,一派生机盎然之态。 麦田的尽头一排排垂柳整齐的林立着,娇柔的柳枝和灵动的麦浪一样,随着清风的拂弄自由摇摆,唯美而优雅。 “这里就是你们族人的聚居之处吗?”方鸿一边打量着四周恬淡柔和的景色,一边向尚天文问道。 “正是。”尚天文道。 “好一个避世的聚居之处啊!”方鸿由衷的感叹道。 尚天文闻言只是一笑,随即说道:“我族族长已在会客厅恭候方鸿兄多时,请方鸿兄随我来。” “族长在等我?”方鸿不禁有些惊讶,心道:“我与尚天文只是偶然相遇,相识不过寥寥数日,且在此期间我二人形影不离,这族长是怎么知道我会来到他们族人的聚居之处呢?难不成这尚天文有千里传音的本领不成?” 尚天文似乎看出了方鸿的心事,微笑着说道:“我族族长和方鸿兄弟颇有渊源,见到族长之后,族长自会与方鸿兄弟细说。” “既然这样,请尚兄引路吧。”自从与尚天文相遇,方鸿便没有放下对他的警惕,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稀里糊涂的跟着他来到这里,说实话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 尚天文点点头,右手捏出指诀,向方鸿脚下一指。 方鸿脚下的泥土被尚天文指诀一指,竟凭空闪过一团方形的黄色光芒。 光芒一闪即逝。 尚天文收指诀于胸前,喝道:“土遁之术——移形!” 方才消逝的黄色光芒猛地在他指尖重新亮起,他再次将指诀向方鸿脚下一指,平淡无奇的地面便如同猛地点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