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省钱,可是夏夏,你想过你自己的以后吗?难道你以后就想和妈妈一样,嫁给像你爸爸这样的男人,一辈子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曹老二本来在一旁点着头,听到这话,砸吧砸吧嘴。 这话说的,咋就感觉老不对味儿了呢? 他还是闭上嘴降低存在感的好。 夏夏不说话,只低着头吧嗒吧嗒掉眼泪,她知道爸爸妈妈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不觉得自己是好苗子。 今天里那首诗,别人都会背了,她却连一半都背不下来,曹瑞雪看着她,眼神里都是鄙视,笑话她笨,笑话她蠢,顾爷爷看着她眼神也带着失望,爸爸虽然不说,可她知道爸爸也是有些失望的;她就是笨,就是不开窍,只能白白浪费家里的东西,回来路上她心里面就已经想好了,就算爸爸妈妈不同意,她也不能拖累家里了。 宋杏花也知道自己闺女是好的,不是想逃避学习,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不行,她想和曹夏夏讲道理,可曹夏夏性子倔,宋杏花自己也不是会说话的人,否则也不至于被老太太和王红枣欺负了这么些年,翻肠挂肚也表达不出来她想表达的意思,反而把气氛越弄越僵。 春春不敢说话。 干饭人秋秋闷头干饭,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老二束手无策,他哪里碰到过这样子场面,梦里和现实里都没有碰到过,他懂宋杏花坚持的原因,也懂夏夏为啥这么说,可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解决,曹老二也是没了辙。 他家老二确实笨,确实在这上面不开窍,他总不能就直接和杏花说,让杏花别管这孩子的学习了吧?心思敏感的老二听了,这心里面可不得胡思乱想,万一钻了牛角尖误会了他这个当爹的一番苦心可咋整? 束手无措之际,打破僵局的干饭人秋秋终于抬起了头来。 她年龄小,饭量也小,吃的又快,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她填饱肚子,感受到家里沉重的气氛,满脸茫然地缩了缩脖,悄悄拉身旁的春春,和春春小声咬耳朵:“妈妈和夏夏姐姐怎么了呀?” 春春知道自家妹妹干起饭来和小猪一样不带抬头,小声告诉她:“夏夏觉得她不如我们聪明,不是学习的料,不想让爸爸妈妈多给她花钱花功夫;妈妈想要让夏夏好好学,以后混的更好些。” 说完,小大人一样叹口气。 她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夏夏的心思就不在这上面,硬让她去做,她本来就没心思也没天分,又被大人硬按着,恐怕只能越来越差,越来越不快乐;可爸爸妈妈这样做又确确实实是为了她们好,生产队里面其他人家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有能上学念书的,多学点东西总归不是坏事。 好烦恼啊。 秋秋:??? “那就把学习放在第二,找出姐姐擅长的方面,把那方面当做第一好好培养不就可以了嘛?跑的快可以去当运动员;力气大也可以去当运动员;画画好可以去当画家;会编故事能当作家;不都能增长见识嘛??” 秋秋觉得,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吵起来?夏夏姐姐既然不擅长学习,那在学习这方面就可以适当放松要求,在其他方面补过来不就好了? 在秋秋的认知里,在学习方面不开窍的小孩子,爸爸妈妈都是要想方设法寻找其他路线的,她的小表姐就是专门走了艺术路线,学了画画;还有个同学的哥哥走的体育路线,专门练游泳,听说还是省队运动员呢;所以看着宋杏花和曹夏夏起了矛盾,秋秋是真的难以理解。 一语惊醒梦中人,被阅历所困没想到这点的曹老二思维豁然开朗,两只手高高举起来,重重落在自己膝盖上,发出“啪”的一声:“我刚才就想说这个的!县城里面有当木工的,有当厨子的,他们不一定有多少文化,可他们都是自己有本事的!再退一步说,附近生产队里阉猪的,人家有文化吗?没啥文化!可人家有本事,也过得挺好!“ “你胡扯八道什么?!咱家夏夏能干这种吗?!”宋杏花一听曹老二这不靠谱的就头疼,小女孩家家的,让她干阉猪的脏活,也不怕她们家夏夏长了针眼。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说,咱们不用非要求夏夏和春春秋秋一样,别给孩子这么大压力;这人和人他不一样,你瞅瞅你,多漂亮心眼子敞亮;再瞅瞅王红枣,哎呀,同样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话宋杏花爱听,哪里有人不愿意听好话的,宋杏花横了曹老二一眼,脸色好看了些:“你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可那些活儿都多累,哪里能有念书干净省心。” 可光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