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了,是不是?“ 秋秋两眼茫茫地看向曹老太,不懂老太太到底哪里疼原来的曹秋秋了,连个鸡蛋都不肯给秋秋吃,这叫什么疼?她就低头不说话,不想理会这睁眼说瞎话的老太太,曹老太心里急,又喊了一声: “秋秋!” 曹老太心里急,又一向在家里说一不二习惯了,哪怕顾忌着在场这三个外人收敛了些,这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骇人,吓了秋秋一跳,小脾气也上来了: “不疼!!奶奶有好吃的都不给秋秋吃,就给小堂哥小堂姐吃!小唐哥小堂姐欺负秋秋,奶奶都不替秋秋教训他们!小堂姐抢舅舅送给秋秋的衣服,头花,糖纸,奶奶也不管……” 哪怕被欺负的不是她,秋秋也越说越委屈,这哪里是奶奶,她的奶奶才不会这样呢,她的奶奶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她,还会偷偷给她塞钱,带她去买芭比娃娃,她不想要这个奶奶,她想要回家! 满心难受的秋秋小嘴一扁,一下子哭出来了。 宋杏花听到秋秋诉委屈,看着秋秋哭,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却还记得安慰孩子,轻轻拍着秋秋的后背:“秋秋乖,不哭;奶奶不疼秋秋,妈妈疼秋秋,妈妈疼……” 说到最后,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春春夏夏本来没想诉说自己的委屈,可听秋秋那么一说,她们两个也觉得心里面难受,秋秋受过的委屈就是她们受过的委屈,甚至因为年龄摆在那,她们俩受过的委屈比秋秋还厉害,一直不哭不代表心里面不难受,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强迫自己别往这方面想而已,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够痛痛快快说出来的机会,她们两个憋狠了的小丫头对视一眼,当大姐的抢先一步。 “奶奶就是偏心!就是偏心堂弟堂妹!还偏心大伯娘,大伯娘不干活就是身体不好,大伯娘整天要□□米细面就是城里人金贵;我妈不干活就是贱蹄子翻了天,想给我们姐妹俩多盛一粒米就是想吃垮了家里头,奶你就是偏心!“ 曹夏夏嘴笨一些,不怎么会说话,就只会干巴巴跟在姐姐后面附和:“偏心!偏心!” 老叔公看着眼前这场面长叹一声,心里面知道这家是必须分开了,他对曹老太有些不满,这侄孙媳妇也太不像话了些,都是同样的儿媳妇,怎么还能这么区别待遇的,就算生金他婆娘生了龙凤胎,难道生银婆娘这么些年就没了苦劳? 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生金他婆娘不是个好的,人家心就没和他们这些下里巴人扎在一起,以后要是有了机会,人家还是要往城里去;生银媳妇就不一样了,人家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老实,心肠也好,以后侄孙媳妇要有个万一,生银媳妇肯定不会干看着。 结果这侄孙媳妇可好,硬生生和生银一家生分了,眼瞅着要分家了,还不肯痛痛快快地分了家,非得在如今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婆媳关系里再砍一刀。 老叔公不愿意参与别人家的家事儿,可曹老太也是他侄媳妇,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曹老太把自己坑的没了退路,捶着老腰从自己的马扎子站起来: “侄孙媳妇,你这家分得不地道,你只说了钱和口粮,可宅基地怎么分还没安排,还有自留地,总得给老二家留一些;老二家三个丫头瘦弱,你瞅瞅老三丫头,我可记得就比瑞雪小一年,你瞅瞅这俩孩子搁一块儿差别多大,鸡挑好的能下蛋的给老二家两只;家里那些能分的家伙什,锅碗瓢盆啥的,该给老二的也都给他们。” 尽管他是站在曹老二这边的,却也没太向着曹老二,比如说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存款,老叔公就没提及。 曹老太心里也和明镜似的,知道老叔公这是对她不满意了,要敲打敲打她,老叔公是曹家辈分最高的长辈,她不敢不孝敬,况且她也确实累了,更是因为叫秋秋揭了老底,脸上火辣辣,恨不得这就钻进屋,也就松了口: “……既然老叔公这样说了,那就听老叔公的吧;既然杏花不愿意和红枣一块儿住了,那就把离家最远的那块宅基地给老二,就村北头那块,再把和北头挨着的那块自留地给他;至于鸡,老二一会儿自己动手逮了就是。” 曹老太到底还是耍了阴招,村北头的那块自留地虽然大,可地方荒凉,人烟少,想借点柴盐酱醋都不方便;自留地就更不咋地,满地石头,贫瘠的了不得,只是大冷天,闺女老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