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罢了。 白芷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脯:“那就好,奴婢还以为主子真的被刘嫔威胁着了呢。” 像刘嫔那样的人,就不值得相信。 “不过,刘嫔提醒的也没错,本嫔做的事情,是要找个时间和贵妃娘娘坦白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贵在坦诚。 她虽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为了温宓好,但到底是背着温宓行事的。 况且,刘嫔能拿这件事威胁她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她可不想一直被刘嫔那个小人威胁。 夏婕妤说这话时,心里是有些担忧的,她怕温宓会因此生气,从而疏离她。 白芷听的出来,只是她没担心这么多,语气轻松的说:“主子放心,您也是为了贵妃娘娘和二皇子好,贵妃娘娘一定不会怪罪您的。” 夏婕妤僵硬的抽了抽嘴角:“但愿如此。” —————— 翌日,天一亮,夏婕妤就收拾好,掐着时间来了雅安宫。 温宓刚送走了赵景和二皇子,刚在梳妆台前坐下,就听宫人禀报,说夏婕妤来了。 她拿起梳子梳了梳胸前的发丝:“这么早?让夏婕妤进来吧。” 若是换了人,温宓只会让人在正殿等着,而不会直接让人进她的内殿。 宫人掀开隔断的珠帘,夏婕妤微微侧了头进来:“给姐姐请安。” 宫人及时的搬了个绣凳放在夏婕妤身后,温宓抬了抬下巴:“坐吧,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夏婕妤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临到头来,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坦白。 温宓背对着夏婕妤,在琉璃镜里将夏婕妤的神色看的清楚:“有话就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她心里本就有了几分猜测,一见夏婕妤这神情,就更加确定了几分。 夏婕妤紧了紧帕子,鼓起勇气,还是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她刚一说完,就立马低着头,不敢去看温宓的反应。 只是夏婕妤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预想中的反应,好奇的抬头,结果就对上了温宓带着笑意的脸。 夏婕妤有些错愕:“您不生气?” 温宓白了夏婕妤一眼:“气什么?气你自作主张?还是气你对大皇子动手?” 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虽然大皇子无辜,但夏婕妤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仅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去怨怪夏婕妤。 有了温宓这句话,夏婕妤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坠:“姐姐不怪我就好。” 害得她担心的昨夜几乎一宿没睡。 温宓把梳子递给月莹,月莹快速的替温宓梳好了一个发鬓,然后带着宫人都退了出去。 温宓转过身对着夏婕妤:“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大皇子逐渐好转的身子成了焕儿的威胁没错,可经此一事,她估摸着贤妃之前的努力和用心都白费了。大皇子的身子,能不能调养的回来,还是两说。 夏婕妤摇了摇头,有些迷茫:“臣妾也不知。” 其实,她最开始只是想毁了大皇子的一切优势,比如,毁了大皇子的身子,替刘嫔夺回大皇子,那样大皇子就会失去贤妃母族的助力。 原本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经了昨夜刘嫔的威胁,她忽然就不想看着刘嫔如意了。 夏婕妤想了一会儿,语气有些犹豫:“姐姐觉得,大皇子由臣妾来抚养可好?” 她思来想去,既不能要了大皇子的命,又不想让刘嫔和贤妃如愿,只有这个办法才是最合适的。 温宓定定的看了夏婕妤半晌:“你当真想好了?大皇子如今已经认人了,你若是接手,能不能养的熟还是个问题。” “所以,你一定要考虑好。” 夏婕妤咬着唇,直到唇色被咬的泛白,她才坚定的说:“想好了。” —————— 惠明宫,贤妃不甘心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缓过神来后,就让紫苏去中省殿叫了给后宫嫔妃分发脂粉的管事姑姑来问话。 管事姑姑行了个礼,讨好的笑着:“不知贤妃娘娘叫奴婢来,可是有事吩咐?” 贤妃瞥了她一眼就移开视线,示意紫苑将脂粉递给管事姑姑:“这脂粉,可是你分给本宫的?” 管事姑姑接过打开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桃花香扑面而来。 她合上盖子,摇了摇头:“这盒子是中省殿的人同一批所做没错,只是这脂粉,却不是原来的脂粉。” 后宫嫔妃的脂粉,除了贵妃娘娘特别要求的,其余皆是她亲自分配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