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困就于后院的女人?” 齐越听着主子这道略带笑腔的声音,他怎么觉得背脊寒意深深呢。 但为了自家主子能懂怎么与王妃和平相处,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妃自然不是困就于后院的女人,主子当年就是太过于强势,才是让王妃远离。” “夫,主子没有做好,父,更是如此。” “王妃和小公子从来没有将主子你当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人,也没有当做想要依靠的亲人。” “主子本该是王妃和小公子的依靠,但,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 “放肆!” 听着齐越如此刺耳的话,不知什么东西好似刺进燕玦的心脏,没有一次性刺的让他生疼,却是由浅而深慢慢的刺进。 或许这世上最不甘和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妻离子散。 饶是你的大计是这整个天下,纵使你身边女人无数。 你内心因谁而生疼,自己瞒不过自己。 “属下自行认罚,但属下说的都是事实,还望主子深思。”齐越说完,便转身。 燕玦看着齐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瞳眸中的冷意却是越来越浓烈。 砰! 拳头重重的砸在大红柱上,柱子瞬间出现两道裂痕。 “本该是她的依靠、”凌厉的声音仿佛这二月的春风,比寒冬的冷风还要刺骨几分。 —— 皇宫。 埕乾宫是这座皇城坐高的地方,这里的宫殿放着的是南疆历朝历代的宗卷。 守着的人没几个,来这里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但这里却是能俯瞰帝都一半的城池,如果站在皇宫外的午门处,便能看到埕乾宫最高的阁楼。 以往黎赋的母后还在世时的时候,经常带他来看看这个帝都的人家。 “母后说,深夜的每一盏灯都是一个家,有的在欢乐,有的在等待,有的在想念,有的、在忏悔。” 一袭红衣的黎赋趴在阁楼的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红,有些感慨的说着:“那时,我从不理解什么是家。” 黎赋说着,侧头看着百里卿梧的侧脸,温和的笑着,“最是无情帝王家,后来,母后是这么对我说的。” 百里卿梧看着远处一片宁静的灯火,笑着说道:“无情这二字并不代表的是帝王家,在平民老百姓中,这二字一样在上演,不过是争夺的东西不同罢了。” “帝王之家争夺的是天下的权势,而百姓争夺的却是小家之中的利益。” 百里请梧亦然侧头看着刚毅不少的眼前的年轻男人,“该无情的无情,不该无情的还是懂得这世间的温暖,比如我面前的帝王,炽帝。” 黎赋嘴角的笑意彻底绽开,他把面前的女人揽入怀中,轻柔的说道:“若不是还要做你和无忧的依靠,我也想要眼前的那些家。” 闻言,百里卿梧的神色微变,她却是说道:“你肩上的责任并不是我和无忧,是这南疆千千万万的子民。” “不能意气用事。”许是一个人的爱太过与沉重也是能让另一人喘不过气来。 黎赋闻言,柔和一笑,“那若是我听从内阁那些大臣,立后纳妃,你该是如何?” 百里卿梧闻言,有一瞬间的失神,才是缓缓的离开那温暖的怀抱,有些沉默的看着远方。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