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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第63节


会问问喜哥儿每日课业,叮嘱些衣食琐事,施少连说些外头时令趣事,今儿有芳儿在,甜酿又说起苗儿、云绮,姐妹四人相伴数年的小事。

    施少连带着喜哥儿去旁侧耳房写字,只留她们姐妹两人作伴,甜酿见芳儿穿的还是往年半新不旧的衣裳,让宝月把衣橱内未穿过一两次的旧衣收拾出来,还有日常鲜少用的小物,妆奁里一些宫花之类,都收拾出来,叫了个小婢女,坐车送芳儿回去。

    东西不少,包袱扎得大大的,芳儿脸上涨得通红,却又不能出言推拒,她爱美,甜酿给的正是自己缺的,而且都是些新东西,拿着不丢人,但施少连在一旁,偶尔投过来的清淡一瞥,顿时觉得心头不是滋味,脸上火辣辣的。

    施少连和甜酿站在荼蘼架下,目送芳儿出门,见那捧着硕大包袱的小婢女,视线挡着,走路都不利索。

    那翠金包袱大到有些离谱,就真……有些像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施少连抱着手臂,斜眼看甜酿,悠悠问:“我怎么觉得妹妹心思有些坏。”

    甜酿扭头,正正经经看他,正正经经的面孔:“哪有?”

    她迎着施少连笑谑的眼神,起先还绷着,后来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咯咯大笑起来:“我心地很好的。”

    “促狭的丫头,你就是故意的。”施少连去挠她雪白的颈项,她脖子尤其怕痒,左藏右躲,一下子缩在他怀里,连声哎哟求饶:“大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他将人摁在廊柱,捧着脸腮就亲下去,她的钗环花钿都被拂乱了,掉了好几枚在地上,鬓发也散着,佳人风姿慵懒,脸上还挂着狡黠的坏笑,她哪有那么好的心地,操心这个怜悯那个,心里淘气着呢,却又让人揪不出错处来。

    合心合意,每一分都生在他肉里。

    甜酿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下去,连连跺脚,在他唇舌里挣扎:“好了,好了,被人瞧见了。”

    他捧住她的腮,眼波温柔像湖水:“我看湖里的荷叶生得高大,荷花和小莲蓬都冒尖了,小舟还系在树下,我们摘荷花去。”

    “喊上喜哥儿?”她气喘吁吁,眼睛晶亮。

    他拉着她就走:“光天化日,少儿不宜。”

    “哎,我的发钗。”甜酿被他快步牵着,一边去抚散乱的鬓发,一边顾着裙子,两人拉拉扯扯,一溜烟就去了湖畔,跳上小舟,松了缆绳,划进了湖心。

    这是新园子的第二年,草木生得葳蕤,湖里的碧荷也生得格外繁茂,一柄柄绿伞遮蔽得严严实实,一个个花骨朵藏在叶间,有心急的几株,已然半绽在湖心。

    莲舟停在那儿,身周都是荷花荷叶的香,湖水清新的潮气,有风声有鸟叫,兴许远处还有偶然路过的下人,但眼下就是宁静的,唯他们两人的世界,他喘着气吻身上人,舟子摇晃,湖水也荡漾,两人都不敢太过放肆,但心底就是要肆意,要横冲直撞,要势均力敌,要争个你死我活。

    衣裳完整,姿势别扭,兴致却分外高昂,连他都闷哼出声来,喉结滚得厉害,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风流至妖,一睁眼,眼里却全是惊涛骇浪,黑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她看,散落满肩如瀑长发,脸如芙蕖,深情在眉,妩媚在睫,眼里都是迷蒙和醉意,红唇鲜润,忍无可忍咬着自己的指节,将声音全都堵在里头。

    湖面的涟漪许久才平静下来,她声音有些闷,抱紧他的腰:“不许。”

    不许他出来。

    眼眶湿润润,雏鸟似的,他将一把黑鸦鸦的青丝拢在她脑后:“怎么了?”

    她不说话,双臂缠住他,将头颅偎依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蹭一蹭,猫儿求抚摸似的,胸膛里闷闷的,指尖在他衣裳的绣纹上划动,轻声在他耳边:“我好像……再也离不开哥哥了。”

    “日子过得好奇妙,怎么会这样……” 她声音还带着鼻音,哑哑的,柔柔的,像委屈像喟叹,“怎么办呀……”

    她把他缠得极紧:“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害怕……”

    他的心彻底软下来,抚摸她的发:“怕什么,我永远在。”

    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后来芳儿也常往榴园来,陪甜酿说说话、喝喝茶,约着一起去况家看苗儿,施少连没有过多问过。

    有一日,王妙娘泪水滂沱,挺着肚子,敲开了施家的门。

    第76章

    王妙娘回来,施家上下反应分外平静。

    不平静的只有喜哥儿,听着家里下人私下窃窃私语,紧张得小脸发白。

    甜酿和王妙娘在屋内说话,再打发人去找喜哥儿来见母亲。

    王妙娘日子过得不好,手脚纤细,只肚子鼓涨着,脸色也暗黄,倍显衰意,她其实还算年轻,不过三十七八岁,容貌生得好,往年又勤于保养,离开施家的时候,看起来像个三旬出头的妇人,这两年日子不安定,才显得潦草。

    原来那桂郎归家,偷了王妙娘私藏的几件首饰,两人争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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