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微撅着红唇,眼睛朝下瞟,几许娇纵和不屑,“就算要收拾,也是紫苏的活,找我干什么呀。” 那尾音带着勾儿,又娇又媚,颤巍巍往上一提,勾在他心上,施少连忍不住翻身,将她双手按在枕畔,十指扣紧:“和她有什么干系。” 她轻喘夹着几分冷意:“往日多倚重的人,如今孤零零坐在见曦园里,家里人都背后偷偷笑话,知内情的人晓得是主子喜新厌旧,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什么大错吊打示众呢。” 她这话拐着弯骂他,施少连觉得好笑,抬头看她:“你多骂两句才好呢,往日看惯你嘴甜心甜,如今听你骂人更觉有趣……怎么藏得这么好,滴滴水不漏的。” 甜酿冷哼一声,猛然拱起腰肢,轻蹙双眉,咬唇娇语:“你轻些呀。” 他这会还在伺候她,她将脸颊枕在他肩头,眯着眼。 云收雨歇,窗外月色清亮,虫鸣声声不住,竹簟上都是湿汗,这会儿更睡不着,她全身汗津津,闹着要喝水沐浴,她不要床头的豆蔻水,想着睡前还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剩下一小碗被宝月搁在盛冰的铜盆里。 施少连将酸梅汤取来,玻璃碗盛着,色泽如赪霞,碗沿还结着水珠,自己先喝了一口,尚且冰凉:“再喜欢吃也要节制些,吃多了容易肚子疼。” 她癸水刚过,这么热的天正是要吃冰的时候,见施少连端着酸梅汤一口接一口,心头便有些不乐意:“我好着呢。” “若真好,每月那几日就不会只捂着肚子躺着。”施少连将酸梅汤端给她,“只许你一口喝。” 她就着他的手只呷了一口,待要再喝,他不肯,她眼巴巴地看着,剩下小半碗酸梅汤都被他一口含住,不吐不咽,眼神柔软看着她。 施少连捧着她的脸颊,将吻衔过去,她直直想躲开,又突然直起身子,半闭着眼等他。 酸梅汤微凉,唇舌也是凉的,吻当然也凉,触感软软,滋味酸甜,吞咽声放大在耳边,暧昧又迷离,还有一点汤汁顺着唇角蜿蜒往下,淌过雪色肌肤,被追逐的舌带回来,复回到纠缠的唇中。 低浅声音水波一样荡漾在夜里,潮湿,柔软,馥郁,闷热,密不透风的网,两条竭力挣扎的鱼。 他也安抚她:“我出门这阵儿,你好好呆在榴园里,我办完事,早些回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知道。” 他又说:“若是有谁惹你生气,给你不舒坦,回来我替你出头。” “谁能惹我生气?”甜酿伸手掩住哈欠,“我跟人又没仇没怨的。”她翻了个身,“但你可要把我安顿好……每日里吃的穿的用的,一点也不许少我的,不然回来我不理你。” “谁少你吃的穿的了?”他替她揉腰,笑问,“桂姨娘苛待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你一走,我可少了人撑腰。” “若有什么想要的,你也莫去找桂姨娘,让宝月去找孙先生要,他知道的。” “好。” “乖乖等我回来。”他笑,“我有惊喜给你。” 她懒得连眼也睁不开,迷迷糊糊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明早再走。” 甜酿微诧,想起一事:“这么晚你从哪儿来?怎么进的榴园?晚上院门锁了,你又叮嘱宝月替你开门?” 他搂着她要歇:“以后再告诉你。” 第二日一早,甜酿睁眼时天已大亮,宝月进来服侍,时辰已不早,更衣时宝月见甜酿身上的痕迹,也微微吃了一惊,甜酿问她:“他什么时候走的?” 宝月懵懵的:“不……不知道啊……婢子没见着大哥儿。” 甜酿坐了片刻,往主屋去见施老夫人,主屋刚撤下早饭,桂姨娘和田氏陪着施老夫人说话,施少连和芳儿在一侧下棋,云绮观战,众人见甜酿袅袅而来,容貌娇艳,眉目含情,别有一番韵味,俱多望了两眼。 甜酿一来,田氏倒想起一事,朝甜酿笑道:“昨日厨房里清点碗碟,发觉独少了两套八宝攒盒,几个盛冰雪圆子的玻璃碗,查来查去才知是二小姐院子里的小婢女拿去,一直未得还回来,姐儿回去跟她们说一声,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若误当丢了,挂在管事的人头上,他们鬼哭狼嚎一阵,也是闹心。” 甜酿点头:“多谢婶娘提醒,我回头管教管教她们,东西是用是借,时长时短,哪来哪去,这些都是有规矩的,不能惫怠。”顿了顿,又问,“婶娘说的自家厨房还是施家厨房,我问得清楚些,免得婢子回头送错了地方。” 她话音刚落,云绮在一旁冷笑一声,不管是哪家厨房,也终归不是她的。田氏脸上挂不住,用帕子抹抹唇角,讪笑:“自然是施家厨房。” 施老夫人听她两人说话,指着田氏道:“近来你婶娘帮着你桂姨娘管厨房,近来天又热,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