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先皇,她的舅舅。她经常听人说父亲同那个人的关系多么好,可是父亲很少提起他,反而经常提起。 周宜一度以为大炎双壁只是一个传说,人们臆想出来的一段兄弟情深的佳话。父亲其实没有那么重视先皇。 是不是太过伤心了,不愿意提起呢? 太史定道:“我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同那孩子是有婚约的,我自然劝你们好好的,只是,你不要太过用心了,这人呐,谁离了谁还活不成了?” 周宜乖巧的一笑:“太史伯伯真是的,就这么讨厌太子?” 太史定也觉得自己说的好笑,一脸慈爱的笑了笑:“哪儿能啊,我是喜欢他还来不及呢,就是怕太喜欢了,他要是再出个什么事儿,我可怎么活啊,他这不做太子了也好,好歹啊,他还能跟皇帝讨个富庶的地儿,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我看他听喜欢读书的,是个安静的孩子,你们到时候就要个靠南方的封地,读读书挺好。” 挺安静的?喜欢读书?周宜差点没笑出生来,那家伙上串下跳的时候你们是没见着过。 她展出了乖巧的笑容来:“我记住了,我们会好好的。” 当天下午,周宜就进宫找薛皓。 可是东宫的大门是紧闭的,谁也不肯开门,周宜火了,指着:“你,带我进去,我进去,他都翻了我家几次墙了!” 苦着脸道:“小姐,这墙我一个人翻进去还成,带着你,这太高了我进不去。” 周宜望了眼高高的宫墙,彻底脸来,最后知道道:“你进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叫他出来,我又话要跟他说。” 嗖的一声就进去了。 守门的人惊讶的看着周宜,眨了眨眼睛,最后没说什么话,都是熟人了,这郡主在自家主子心里是什么地位,他们都懂。 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见到没?”周宜问。 点头:“见到了见到了。” “他怎么样?在干什么?”周宜紧张的问,听报消息的人说太子疯了,在宫里跟九殿下打雪仗,经常不吃东西。还在院子里种树。 听着就不像话的很! 一脸泰然的道:“太子很好啊,他在看地图,说现在不方便见您,晚上自己会去找您的。” “什么?”周宜有点懵,她当时劝薛皓自己把锅认了,不要辩解,就看陛下自己的决定,这太子的虚名,真没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博点同情分,没想到薛皓自请废太子。 后来又传出来他在东宫里的一切行径,她还真的有点怕薛皓受不住打击,真疯了。 可是现在听的话,他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这个薛皓到底在搞什么鬼? 吃了个老大的闭门羹,周宜没办法,只好回去。 可是还没上轿子,就看到谢清华乘着软轿过来,一脸怨愤的盯着自己,周宜头大,她是真心嫌弃谢清华,嫌弃她父亲左右朝纲逼的自己差点死掉,也嫌弃这个人疯子一样针对自己。 “周宜,你怎么在这里!”谢清华尖叫一声,让抬轿子的太监停了轿子,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