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手搭在那一旁沉默的年轻人肩膀上,脸上挂着愉快的笑。 年轻人显然是个读书人,不太消受得起这人的热情,有些尴尬的把那不老实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斯斯文文的说道:“敝姓沈,沈平君。” “原来是沈兄啊,幸会,我初来乍到,对这平南城还不熟悉,沈兄可否带我转一转。”薛博雅热情的说道,似乎又要把手搭在沈平君的身上,沈平君叫这人的热情弄得不太好意思,这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爬到人家屋顶上玩,还嬉皮笑脸的。 薛宜开口道:“这位……薛公子,你来此做什么?” 薛博雅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立即又把那过了头的热情转到薛宜身上,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道:“我本来是京城里一家顶有钱人家的公子,七岁被送到离此地三百里开外的青云山上学道,如今奉师命下山行侠仗义,行到这里听到姑娘在弹琴,就来此听听。” 他说完自以为编的很完美的看着薛宜,脸上全是满足的笑。 薛宜看了看他那白净的脸和白净的手,心底里发笑,谁家的孩子在山上学道学了七八年还能这模样,当初父亲送自己去武当山习武,没过三天手上就被磨的全是泡,父亲心疼的把自己接回了家。 这人满口胡言乱语! “哦!”薛宜好歹说了个字,算是给足了这个骗子的面子。 薛博雅又道:“我方才在屋顶上听你弹琴,你弹的可真是不怎么样,这曲子淡雅温和,曲调冲淡静谧,内里却是很愉悦的,我听你弹起来,倒像是苦大仇深的。你还是换一首曲子吧。” 薛宜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看来这人说的也并不一定全是假的,他关于曲子的事情说的很对,父亲的这首曲子当初在京城上流社会广为流传,懂这曲子的人也不少。 至少这人真是从京城来的! 薛宜往身后的沈平君方向移了移,说道:“这曲子我弹的不好,薛公子若是嫌弃,出去便是。” 沈平君见薛宜不太高兴,便温声说道:“哪有,我虽然未听别的人弹过这首曲子,但是对琴曲也颇有些研究,你弹的琴声已经是我听过的人里最好的了,如今你年纪尚小,假以时日,等你长大了,一定会弹的更好的。” 薛宜淡淡道:“多谢。” 沈平君看她依旧兴致不高,料想她定是难过了,便又道:“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弹的同你父亲一样好的。” 薛博雅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弹琴弹的不好,我只是觉得你的琴声感觉上不太像,你弹个别的曲子给我听听吧!” 薛宜冷冷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的琴声,也是你想听便能听到的?” 沈平君一看这两个孩子真是要吵起来,这天上掉下来的少年真是个怪胎,看着也不像是个笨人,怎么说话总是这样乱七八糟,叫人头疼。 为了避免已经够伤心的薛宜更加生气,他赶紧在薛博雅开口之前把这人给拉了过来,热情的道:“方才薛兄说什么来着,想要逛逛这城里,相逢便是有缘,今日愚兄我便做东,请你去好好在平南城走一遭。” “真哒?”薛博雅立即兴高采烈的看着沈平君,恨不得马不停蹄跑出去。 沈平君体贴的朝着薛宜道了别,拉着薛博雅便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