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虽然建功,但或多或少也有岳父襄助的缘故,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一路也不是没人送美人给我,也不是没有特别漂亮的,只是为了报答你和岳父,我一个都没动过!阿靖,你是不是很感动?!” “……”周靖:“?????” 我爱吃烤红薯,你有了钱就给我买烤红薯,而且只给我一个人买烤红薯,这或许可以让我感动一下,但我明明不爱吃烤红薯,你买一个跟买一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好吗?! 这就好比你借了我一大笔钱,然后用我根本不想吃的烤红薯抵债,说那笔账目一笔勾销了,最后还腆着脸问我感动不感动——我感动你马勒戈壁! 周靖嫁到威宁侯府几天之后,因为通房之事,就知道威宁侯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捏都捏不起来,这时候成婚将近两年,才发现除此之外,他居然还有这么深重的自我感动情节。 在他心里边,岳父想办法塞军功给我,对我有恩,为了报答他,别人送给我美女我都不要,我真是深明大义、体贴入微,为了维持这个家,我呕心沥血,几乎付出了一切…… 周靖真想找根棍子敲在他头上,让他清醒一下——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是不是太过自视甚高了?! 这时候见了甘氏,再听丈夫说了昨晚一起吃酒的同僚名姓,周靖瞬间便会意过来,他那种深埋在骨子里的畸形观念又开始作祟了。 父亲下落不明、皇太子妃大不如前,他觉得周家要不行了,想找下一个大腿抱了,就像当初迎娶周靖为妻、自我感动式的委曲求全一样,他未必有多喜欢甘氏,只是觉得这是二皇子一系送的女人,为了表达与二皇子派系的亲昵,他要牺牲自己,宠爱甘氏…… 周靖瞥一眼尤且跪在地上的甘氏,当真是千挑万选挑出来的人,风情万种,眉眼间都盈荡着一股春意,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穿了这么一身来扎她的眼。 她一直没有叫起,柳氏自然不会做声,甘氏跪的久了,只觉两膝酸软,再一想来此之前府里管事的吩咐,她轻咬一下嘴唇,“哎哟”一声,软在了地上。 威宁侯微微惊了一下,关切问她:“蜜枝,你怎么了?” 甘氏面颊上飞上两朵红云,羞怯怯的看着他,娇羞不胜的样子:“奴家跪的久了,两腿发软,有劳侯爷关怀。” 威宁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也随之热了,一边伸手搀她,一边向妻子道:“跪也跪了,安也请了,夫人向来大度,想也不会同她计较……” 周靖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淡淡往外吐了句:“跪着。哪个叫你起来了?” 甘氏委屈而不安的“啊”的一声,看看威宁侯,赶忙挣脱他的手臂,重新跪了回去:“都是奴婢不好,夫人不要生气,侯爷,奴婢本来就是下人,低贱如泥,不值当为了奴婢惹得您同夫人不快……” 她越是这么说,威宁侯为了脸面,便越发要搀她起身:“起来!这是威宁侯府,我才是一家之主!” 又加重语气,看向妻子:“阿靖!” 甘氏一副不胜娇柔的模样,扶着威宁侯的手臂,眸子觑着周靖神色,试探着直起身来。 周靖冷笑一声,一掌击在案上:“跪着!” 威宁侯脸色难看起来,松开甘氏,不悦道:“夫人!” 甘氏眼珠一转,有些委屈的扁扁嘴,重新跪了回去,目光却流转不定,不住地在那夫妻二人脸上张望。 周靖并不看她,只问威宁侯:“侯爷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威宁侯脸上怒意稍敛,顿了顿,方才耐着性子解释道:“实在是同僚所赠,推脱不掉,这才带回来的,不过是个妾侍而已,夫人宽宏大量,何必同她计较!” 周靖脸上闪过一抹讥诮,执起案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