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深藏功与名:“别说是男眷,女眷也就剩下王妃一个人了。” 胡濙:“……” 同行的其余人:“……” 长史耐心道:“胡大人,您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胡濙默默坐了回去:“没有了。” …… 婚事订下不久,朱元璋便写信给蔺兰颐的外祖项家,邀请他们届时前来参加婚礼,怕她的舅父们走不开,连带着还给舅父们的上官写了封信要求批假。 堂堂璐王,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比起后嗣凋零的蔺家,项家着实称得上是枝繁叶茂,项老太太生了二子三女,底下还有几个庶出的,蔺兰颐的生母是项老太太的长女。 因为长女产育之后不久逝世,项老太太对这外孙女便格外多了几分怜爱,饶是上了年纪,也几次往蔺家来帮外孙女撑腰,原本还盘算着亲上加亲,将外孙女娶回自家,哪成想还没敲定人选呢,就接到了外孙女和璐王的来信。 璐王是一品亲王,尊贵无匹,外孙女信中也极言璐王刚直,可托终身,项老太太欣然之余,又有中身在梦中的虚幻感,忙不迭催促儿媳妇收拾行装,一大家子到洛阳去吃喜酒。 朱元璋到的时候,项老太太正跟几个儿媳妇一道帮外孙女拟定嫁妆单子,从前长女的嫁妆都还在那儿,大件的家具和铺面、田庄都可以一并带过去,只是那些个绸缎布匹以及首饰不免因年月流逝而失了新鲜颜色,须得重新添置才是。 项老太太自己开私库给外孙女添嫁妆,几个儿媳妇没什么话好说,再则,虽说亲王不得干政,然而宗室的影响力在那儿摆着呢,外甥女做了亲王妃,枕边说几句话,比多少银两都好使,上赶着往里边添东西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情不愿说些怪话。 女眷们热热闹闹的说话凑趣儿,外边仆婢来禀,道是王爷来了。 项家的几个舅母目露揶揄,打趣的说了几句话,项老太太笑眯眯的制止了她们,叫往内间去回避,自己则拉着外孙女的手,起身去迎,出门见璐王面上殊无从前那般的轻松和煦之色,心头便是一个咯噔。 朱元璋止住项老太太行礼的动作,正色将北京来人的事情讲了,又歉然同蔺兰颐道:“事关重大,婚事怕得推迟一段时日了,兰颐,你且在洛阳待嫁,待到北京那边稳定下来,我便差人接你入京!” 先前皇帝御驾亲征,消息传到洛阳,所有人都说天子英武圣明,有乃祖之风,却不想到最后竟是这等结果。 蔺兰颐心中五味俱全,却没有多少自己可能会做皇后的欣喜,按下忧虑,柔声叮嘱:“此去绝非一片坦途,王爷万万小心,保重身体。” 朱元璋欣然一笑,抬手在她肩头轻拍一下,又嘱咐道:“正值多事之秋,洛阳怕也不会安生,王府那边,我吩咐长史闭门谢客,再调用四百府兵往蔺家来,以防万一,兰秋,你也多加小心!” 蔺兰颐点头道:“既如此,我即刻便将在外采买的管事召回,同王府一般闭门谢客。” 项老太太也颔首道:“这等时候,自然是谨慎为上。” 老妻沉稳,蕙质兰心,项老太太精明,处事老辣,朱元璋再无忧虑,着人去传此前留在府中等待吃喜酒的那几名军汉,点了他们同往京城。 皇帝北狩,璐王应皇太后懿旨入京,这时候随他一道前往,便是走了一条通天大道,那几名军汉得此机缘,焉有不应之理? 当即大拜行礼,连声应下。 朱元璋无暇在此地过多停留,同蔺兰颐与项老太太道别,带了那几名军汉折返回府。 项大太太几人从内间里边出来,还有些诧异:“王爷刚来,怎么就走了?茶都没吃一盏呢!” 蔺兰颐低着头没有作声,项老太太环视一周,差人去将几个儿子叫来,将璐王方才所说讲了。 项二太太又惊又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兰颐可真真是有大造化……” 其余人也觉与有荣焉。 项老太太神情庄重而肃穆:“得落到头上了,那才叫造化,吊在半空中,只能说是望梅止渴。把外边采买的管事都叫回来,你们爷们儿几个也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