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必要平定四方!不只是燕云十六州,盛唐时候的所有疆土——安东都护府、单于都护府、陇右道、河北道,统统都是朕囊中之物!” 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宗泽欣慰不已,感慨落泪。 第二次这么说的时候,宗泽壮怀激烈,深以为然。 …… 第n次这么说的时候,宗泽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年轻官家,神情不解,皱眉思忖几瞬,忽的神色大变,遣退身边家人侍从之后,跪地哭道:“官家是否贵体有恙,寿数无多,故而近来时常往臣府上来诉说未曾实现的志向?” 李世民:“……” “老臣愚钝,直到今日方才发觉!” 宗泽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天不怜我大宋,刚刚降一英主,旋即便要收回么?官家年轻,宗泽老朽,何不索我性命,留官家在世一展宏图?!” 李世民:“……” 李世民非常感动,然后黑着脸说:“多谢宗帅美意,只是朕身体好得很,能吃能睡,每隔三天都有御医诊脉,没什么问题。” 宗泽:“……” 宗泽默默站起身来,迅速擦干了眼泪,以一种委屈中带着控诉的目光看着他,不说话。 所以我们的铁头官家最近这是在闹什么幺蛾子哟! 李世民:“……” 李世民总不能说按照史书上的走向,你马上就要死了,梗了一梗后,终于道:“朕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已。” 宗泽理解的点点头,又劝谏道:“臣都明白,但是还有一句话要同官家讲——空谈误国,实干才能兴邦啊!” 李世民:“……” 李世民假笑着点点头,跟他打声招呼,悻悻的走了。 骑马回宫的路上,他忍不住跟几个老伙计说:“我看他中气十足的,是不是没事了?” 高祖想了想,语气不太确定:“应该是吧?” 嬴政在宗泽身上见到了老将王翦的影子,心下颇为敬重这老臣,此时便罕见的开了金口:“秦桧的命运可以改变,岳飞的命运可以改变,钦徽二帝更是殒命于午门之外,奸臣昏君尚且如此,为什么忠臣的命格就不能改变?” 李世民心头一松,失笑道:“确是这个道理,我是当局者迷了。” 刘彻则道:“他前世辞世,多半是因为眼见时局颓败,没有希望,完颜构又一心苟且偷安,无心北上,老人家满腔壮志难酬,心生孤苦愤懑,再好的身体也能被气垮。现在你来了,金国被打成狗了,大宋蒸蒸日上,他心里边那口气顺了,身体自然也好了。” 朱元璋也道:“你们可别忘了,这是个六十九岁都能提刀上马,冲锋陷阵的名将啊!” “嗨。” 其余几位皇帝正觉有理,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刘彻洋洋得意的把眼皮往上一翻,阴阳怪气道:“老朱,这话只能咱们俩说,他们这些四五十岁就死了的人是不懂七十岁以后的状态的!” 朱元璋:“……” 其余皇帝:“……” 李世民还没来得及呼叫滴滴代打,高祖跟嬴政就卷起袖子,目光不善的走过去了。 李世民好歹活了五十二岁,他们俩可惨,就四十九岁,连五十大关都没越过去呢! 刘彻嘴皮子一秃噜把话说完了才觉出不对劲儿,扭头想跑,却也晚了。 朱元璋坐在旁边,百思不得其解:“彘儿,你身体里是不是有洋人血统,另外有个名字叫不挑事挨打不舒服斯基?” 刘彻:“……” 这一年大宋境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库内钱粮充盈,朝堂上君臣一心,反倒是金国那边,一直都过得不怎么顺遂。 当日上京之变后,梁王宗弼在隆州另立朝廷,金太祖嫡子完颜宗磐也在母亲唐括皇后和一众亲信的扶持下登基称帝,双方都宣称自己才是本国正统,金国天子。 虽然彼此都有意保存实力,控制局面,然而上京至隆州一无山脉阻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