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必然是不敢在此处乱来的。” 吕夫人将这话听在耳朵里,心下便知要糟。 这二人一口一个女贼的说着,又使人去搜自己院子,八成就是冲着高燕燕来的,不定是知道了什么呢! 高燕燕也算是吕修贞没有名分的妾侍,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孩子,这本来就是要命的事情,更别说她乃是官府逃奴,此事一经泄露,吕家也决计讨不了好! 吕夫人心急如焚,天气乍暖还寒的时候,额头上竟冒了汗珠子出来,什么都顾不得,便上前一步将人给拦下了:“不可!” 她强撑着不敢露怯:“这毕竟是我的院子,叫一群外男进去搜了,像什么样子?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说完,又建议道:“还是叫吕家的女使去搜吧,毕竟只是一个女贼,料想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叫府兵们去找,岂非大材小用?也太抬举她了。” 清河公主神情恬淡,微笑不语,昭阳公主全当她是在放屁,半句都没往耳朵里边进。 吕夫人脸色隐约发青,额头上汗珠子冒的更凶,心脏更是跳的飞快。 她身后嬷嬷倒是机警,昭阳公主刚吩咐人去搜的时候就察觉不对,听两边儿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便猜想是冲着高燕燕来的,借着旁边人身形遮掩,悄悄往内院中去送信,结果腿还没迈过门槛儿呢,就被守卫在两位公主身边的扈从给拦住了。 “公主,这婆子趁人不备偷偷往内院去,行迹实在可疑,不定就是跟那女贼有所勾结,想去通风报信!” 昭阳公主目光不善的看了过去。 那嬷嬷登时变色,忙告饶道:“老奴世代为吕家家仆,岂敢背主?实在是肚子疼得厉害,不敢在诸位贵人面前失礼,这才想着寻个地方解决……” 吕夫人也道:“刘妈妈是我身边的人,最是稳妥可靠,断然不会做出勾结外人谋害主家的事情,还请公主明鉴。” 昭阳公主并不搭理吕夫人,只冷冷觑着刘妈妈,讥诮道:“刚刚才说吕夫人院里闹了贼,你肚子立即就疼起来了?时间上未免也太巧了些。再说,即便你真的是肚子疼的难受,难道整个吕家便只有吕夫人院中有便所,以至于你连撞见贼人都不怕,冒死都要进去一趟?” 刘妈妈讷讷无言,无法辩解。 昭阳公主嘿然不语,清河公主颔首附和:“妹妹说的极是。” 说完,她转目去看吕夫人,温声细语道:“这婆子形迹可疑,暗怀鬼胎,心里边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呢,这等魑魅魍魉,岂能继续留在夫人身边?来人,即刻将她押下,拖出去赏三十板子,我倒很想知道,她肠子里转的都是些什么主意。” 三十板子下去,成年男人都得被打废,更别说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了。 刘妈妈骇的面如土色,又不敢同清河公主顶嘴,目光求救看向吕夫人。 吕夫人心急如焚,不得不放低身段,向清河公主行礼央求:“这是我身边用惯了的旧人,素日里最是忠心不过,向来勤勤恳恳,绝不会做那些个糊涂事,还请公主高抬贵手,放过她这一回吧。” 清河公主便笑道:“倒不是我心狠,非得要为难人,而是她赶在这么个时候办这样一件事,由不得我不怀疑,现下查一查她,也是为夫人好。” 说话间的功夫,扈从们已经将刘妈妈拖了下去,吕夫人见软的不行,登时便强硬起来,直起腰杆,寒着脸道:“先是要搜我的内院,这会儿又要责打我身边的嬷嬷,公主,此处毕竟是吕家,您是不是忘了,我才是吕家的主人?!” 她既变了神色,清河公主神色也随之冷凝起来:“吕夫人,此处的确是吕家不假,当你可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吕夫人神情一震,不敢再辩。 清河公主肃了神色,吩咐左右道:“还愣着做什么?进去搜!若有敢拦着的,必然是贼人内应,只管将其擒下,无需迟疑!” 府兵们应声而去,吕家仆从们迟疑着不敢阻拦,外边刘妈妈已经被按倒在地,板子高高抬起、重重落下,刘妈妈承受不得,痛呼出声,连声高喊“夫人救我!”。 吕夫人自顾不暇,哪有闲心再理会她,脸上青白不定,想着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尾才好。 高燕燕此时便在吕夫人院中,听得外边似有异声,起初并不在意,再后来听得窗外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心下便生出几分惊疑不定,正要唤外间仆婢来询问几句,就听外边传来婢女们的惊呼声。 “你们是什么人?” “那里边不能进去!” 高燕燕听得惴惴不安,从绣凳上站起身来,便见内室垂帘一掀,走进来个身着宫装的年轻女官,目光凌厉如刀,迅速在她身上打量一圈,道:“你是何人,因何居住此处?” 高燕燕心中已然生出几分不祥之感,避而不答,皱眉道:“你又是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