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搭上这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太后娘娘,他这位太医,便丧失了救人的技能,只会想法制毒害人,除此之外,就是研习养颜壮阳之术。 他彼时只想着如何害人,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反受其害,自然也就不会想到制什么解药之类的。 再者,那千层酥本来就是用来逼供的,只要供词到手,他哪有功夫去管那皮酥肉烂的倒霉蛋? 所以,解药什么的,没有。 但这种时候,他敢说没有吗? 万万不敢! 那要如何是好? 楚太医痛定思痛,决定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先出了宫,离了这母老虎的牢笼,再细想他的后路。 念及此,他对着太后,鸡啄米似的点头:“微臣这就去寻解药!娘娘放心,微臣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娘娘恢复容颜,只是这解药当时并未备着,如今要一味味去寻,怕是要费一些功夫……” “那你把药单开出来,本宫派人去寻!”秦晚心心里恼恨至极,恨不能立时剁了这祸根,但想到自己的脸,还是咬牙往下忍。 “这药单……”楚夫宴颤声回,“这药单臣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全……” “想不全?”秦晚心冷笑,“楚大人,你不是还想跟本宫玩什么花头吧?” “微臣岂敢!”楚夫宴拼命摇头,“微臣这命运,从一开始就掌握在娘娘手里,荣辱福祸,全由娘娘决定,也全都跟着娘娘走,娘娘有福,微臣便有福,娘娘有祸,对微臣而言,那便是天大的祸事啊!” “话说得真是好听!”秦晚心瞥了他一眼,“以控制本宫时,也是这般口蜜腹剑呢!” “娘娘!”楚夫宴被太后当场戳穿糗事,面红耳赤,却还是要巧言分辨,“微臣并非有意如此,微臣只是……只是嫉妒……生恐娘娘被顾家那位哭软了心肠,娘娘若是放过了他们,微臣可就半点活路也没有了,当下又嫉又惧,这才做出这等糊涂之事,微臣罪该万死,但微臣便算死,也要先帮娘娘恢复容颜……” 秦晚心轻哼一声,也不知有没有信楚夫宴的话,只是摸着自己那张烂脸,对着楚夫宴发呆。 楚夫宴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为了博得一线逃命机会,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 “娘娘如今不慎毁了容颜,此毒性及惨烈,要想治愈,更须小心谨慎,不能有半点差池,所以,微臣想要先去察看当年制毒的单子,再开出解药药单,为确保无虞,还须在药人监那些猴子身上试用,确有效用时,才敢再用在娘娘身上,所以,娘娘这会儿让微臣开药单,微臣是委实不敢开的啊!” “听你这一套一套的……”秦晚心捂着脸,嘴里咝咝的抽着凉气,沉默半晌,冷声开口:“那就别杵在这里了!快滚回去办!” “微臣这就去办!”楚夫宴如逢大赦,屁滚尿流爬出去。 “别忘了,把你那乖女儿,也一并带过去……”秦晚心狞笑,“这试药的活儿,就不用再麻烦别人了,就她吧!” 楚夫宴哆嗦了一下,恭顺答:“微臣正打算这么做!那贱丫头不识抬举,果然遭此报应!” “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