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谢祖母教诲!”顾九点头,“九儿谨记在心!” 顾徐氏“嗯”了一声,看着她额角的伤,问:“痛得厉害吗?让老吴给你上点药吧!” “这个不用麻烦吴大夫了!我自己上点药就好!”顾九摇头,“还是让他好生看守父亲吧!” “我叫桂香来给你上吧!”顾徐氏起身,“我去瞧瞧你父亲去!他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老嚷着头痛!” “我跟祖母一起去!”顾九道。 “你……还是先治你头上的伤吧!”顾徐氏犹豫了一下,出言阻止。 “也好!”顾九看出她的不情愿,没勉强跟过去。 这个老太太,是怕她出现,再惹得顾奉之狂性大发。 实际上,顾九内心也并不想去。 看到原本慈父的形像,这么一天天崩塌,渐变成面目狰狞的一个陌生人,这种感觉,十分复杂。 顾九一方面怪自己太记仇,没能帮顾九思尽孝,另一方面,却又实在没法将自己心头升起的阴影驱赶,十分纠结别扭。 她独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发了会愣,不多时,桂香拿了吴大夫的医箱出来,帮她清理额角伤口,又帮她梳理打湿的头发,重新妆扮了一番。 她嫌顾九额间的伤口太扎眼,便给她贴了一片花钿遮掩,贴完左右看了又看,赞道:“二小姐,真好看!” 顾九满腹心事,哪里有闲心管自己好不好看,她笑了笑,起身赶往悠然阁。 她从疯人监带回来的厉风唐豆豆等人,被顾福安排住在了悠然阁,自从入了家门,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来得及去瞧瞧他们。 其实算起来,从前晚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一天两夜的时间,不知怎么的,她却觉得像一个月那样漫长。 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顾福把她安排的差事做得不错,不光地儿选得隐蔽,院子里也打扫得干净利落,院中植了一处竹林,虽是冬日,仍不改苍绿之色。 竹林潇潇处,弯弯檐角微挑,顾九推开虚掩的院门,沿着青石小径走进去,就见一抹紫影负手立于竹林深处,风吹衣动,飘飘洒洒。 听见脚步声,那紫影转过身来,看见她,惊喜叫:“九儿姑娘!” “你……你是谁?”顾九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子年约二十七八岁,紫袍白面,五官清俊,形容潇洒,只是人稍嫌清瘦了些,面容也太过苍白,一头早生的华发,雪一样的白色,更显憔悴病弱。 男子听到她这么问,似是十分惊诧,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话,只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顾九好奇的与他对视,目光触到他虽噙着笑意,却依然忧郁的一双幽深黑眸,陡然惊觉,失声叫:“厉风?你是厉风?” “万幸,九儿姑娘还记着我!”厉风抚抚胸口。 “真是你!”顾九再次打量他,“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原来九儿姑娘一直没瞧清我的模样!”厉风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