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撕破脸,但是这一群人实在可恶之极,竟然连蓝璎也敢欺辱,甄晚凝此刻别说将人乱棍打出去,就连杀了她们给蓝璎雪耻的心都有。 周夫人听了甄晚凝的话,立时不干了,带着仆妇丫鬟一齐往甄晚凝和蓝璎身边冲来,嘴里喊着“杀人啦”“你来啊”“老娘不好惹”这些话。 蓝璎急忙拉着甄晚凝往外退,便就在这危急时刻,从外面进来四五个男人,一边将蓝璎和甄晚凝护在身后,一边上前三拳两脚就将周夫人那群人给打趴在地。 周夫人头发松散,衣衫不整地赖在地上,面目狰狞,哇哇大喊,却没一个人在意她。 王良来到蓝璎面前,紧张道:“夫人可还好?怪我来迟,听到动静应该早些进来。” 蓝璎摆了摆手,看到王良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是许久未见的阿奇。 阿奇立即恭恭敬敬地上前唤了一声“师娘”,蓝璎笑着点了点头道:“你怎在这?” 阿奇解释道:“我今日回村本来约了几个叔伯兄弟们一起上山去祭祖,回来途中路过此处,看到王二哥将马车停在外面,便上前同他打招呼,闲聊了一会儿,就听见庄子里吵吵闹闹的,担心师娘有危险,我们就同王二哥一起冲进来了。” 王良道:“还是阿奇兄弟细心,听到有人对夫人您不敬,立即就冲进来了。” 蓝璎听了心中感动,对阿奇道:“听说你家娘子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也该带来给我和你师父瞧一瞧。现下你师父还没回来,等他回了家,你一定上家来走一趟。” 阿奇郑重点了点头,这时宋家庄的护院们进来了,将周夫人一群人像扫地一样撵出庄子。没过一会儿,大公子宋辰也带着那些佩刀的护卫们赶了回来。 见宋家庄无事,阿奇便带着同族的叔伯兄弟们离开了。 此时天空中又开始飘落起点点雪花,蓝璎本也应该立即乘车回去,但她担心甄晚凝,实在放不下,便让王良一个人驾车回蓝家大宅报个信,自己则决定留在宋家庄陪甄晚凝过一夜。 夜里安顿好一切,两人清清静静躺在床上时,忍不住相视一笑。 甄晚凝道:“我总想着今世一切都不同,过了今年这个坎儿,后面的日子就都是全新的,将来总会一日好过一日。没想到是我想简单了,今年这个年看来还真是不易过啊!” 前世宫破之日,两个人香消玉损在寿安宫,所有一切归于平寂。 而这一世,平平凡凡过到现在,相夫教子,日子已不是前世所能比较的。甄晚凝正是想通了这一点,心情才平静许多。 蓝璎知她并未将白日的事情完全放下,且也根本不可能完全放下。 她道:“姐姐,袁府那个周夫人历来蛮横不讲理,也许她是胡乱攀咬,见宋大哥发达了,今非昔比,这才出此下三滥的招儿。咱也说句难听的,袁四小姐生的那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甄晚凝道:“她们走后,我也想了许多。我总觉得夫君不是那种行事糊涂的男人,倘若他真要了人家,光明正大娶回家来便是,做大做小,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何必遮遮掩掩养在外头,让人家笑话。” 蓝璎道:“正是如此,你就别多想了。反正等宋大哥回来,事情自然会弄得清清楚楚。” 甄晚凝轻轻拍了拍蓝璎的手,笑道:“好妹妹,今晚你本不用留下来陪我,我听闻蓝老先生前几日忽然病了,老人家的身体要紧,明儿起来你早点回去。” 想起爹爹蓝溥,蓝璎忍不住叹了口气,朝甄晚凝点了点头。 如今蓝家大宅,老的病了,小的又都很小,蓝璎能出来过一晚,也实在是不容易。 蓝溥的病是突然发的,就在数日前,他先一步接到京中消息,称昌王燕榄被人杀死,众藩王皆拥戴襄亲王燕夷吾即位称帝,他读完信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当日便病倒。 申郎中来给蓝溥把脉,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说病势来得猛烈,病因尚未找到,大抵是急火攻心所致,因而只是开了些温补的方子来调养。 蓝溥已过古稀之年,身体本就不强健,这回一病可把郑夫人和蓝璎给吓坏了,母女俩不敢大意,时刻忧心着。 蓝璎在宋家庄歇了一晚,心里记挂着生病的爹和才出生几月的小儿子,次日不敢耽搁,早早便赶了回去。 许是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洁白的雪,蓝溥的精神好了一些,蓝璎到家时,他正坐在廊下静静欣赏眼前纯洁美丽的雪景。 蓝璎感到奇怪,郑夫人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信纸欢欢喜喜地跑到她面前。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