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杯温水,为寒冬的大地带来温暖。 靳竹挨坐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一缕和煦的冬日阳光透过干净清澈的落地窗懒懒的撒在他的发丝上、他的脸颊上、他的肩膀上 此时他正和对面白发苍苍的老外聊天,身前的一杯热茶冒出徐徐热烟,白烟袅袅模糊了他的眸色,苍白的肤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种晶莹之感,仿若透明的琉璃瓦器流光溢转,毫无血色的唇畔平抿着,似乎在聆听着对面的人的话语 沈芷萱在车上就看到这一幕,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靳竹如此的虚弱,只是病气并没有削减靳竹的魅力,反而增添了一种从没见过的惊人美感。 不过沈芷萱体会不到这一幕里靳竹散发出来的美感,只意识到靳竹的身体状况真的出问题了。 所以她一下车后直接推门进去。 门没有上锁,沈芷萱一推就进去了。 靳竹侧对这落地窗,注意力都放在和约翰谈话上,所以没有留意到车子的进来,自然也没有留意到沈芷萱的到来。 原本他的脸色淡然如画,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使他产生情绪波动,直到开门声响起,约翰转头望去,他也跟着转头望去 下一面,神色大变。 “你怎么在这里?!” 靳竹蓦地站了起来,脸色前所未有地铁青难看,厉声质问,“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结婚以来,这是靳竹对沈芷萱说过最严厉的一句话。 闻言沈芷萱步伐顿了一下,但之后依旧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的面前,主要是约翰医生的面前,礼貌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他的妻子,靳太太。” 这个称呼一出,让靳竹立马放弃了抵抗,不再强行让沈芷萱离开,只是脸上的神色复杂难辨,似喜似悲,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避了那么久,似乎再也避不下去了 约翰也站起身了,礼貌地回应道:“你好你好!我是约翰。” 多余的话他并没有说,但沈芷萱知道他是心理医生。 所以她直截了当地问:“请问,可以告知我,我的先生心理状况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他看了看靳竹再看了看沈芷萱,在两者之间徘徊了几秒后,才道,“抱歉,这涉及到病人的**,即使你是他的妻子,我也不方便透露。” 沈芷萱点头表示明白,眼神直接干脆地看着靳竹,平静地问道:“阿竹,我能知道你的情况吗?” 靳竹避而不答,只是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然后看向跟在沈芷萱身后进来的方涛厉声道:“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沈芷萱向前一跨,挡住靳竹看向方涛的视线:“他是听从了我的指令才这么干的,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而惩罚方助,那么以后我再也不敢相信你说的话,你给我的承诺了,毕竟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的指令比你的指令重要,对吧?” 靳竹:“” 方涛:老板娘万岁! 沈芷萱继续说道:“我也记得你说过,夫妻本是一体,那么你的情况,身为妻子的我是否能知晓?”靳竹:“” 空气有那么一刹那的静止。 当重新流动时,靳竹低垂下眉眼,遮住满眼的幽深,轻声:“如果不能呢?” 沈芷萱平平静静地回了一句话:“我以为我们是夫妻。” 她总是能找到他的软肋。 靳竹拳头紧握,内心充满苦涩,是不是如果他不告诉她,他们就不再是夫妻了 “我会亲自告诉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