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一瞬间,宣宁情绪翻涌,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好像有点酸酸胀胀的,还有点暖暖的。再看江大,觉得那张本来就很好看的脸似乎更有魅力了。 这可能就是英雄光环吧。 宣宁若有所思地想,脚下毫不犹豫,一步跨进了隔离屋。 江大手上的动作一顿,猛地抬眼看向宣宁。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嘴唇紧抿,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震怒。 那一眼带着些威严和杀气,宣宁被锐利的视线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下意识把刚刚迈出的脚步收回来,还往后退了一步。 生气了。 宣宁一下子接收到了对方的情绪。 她还从来没有见江大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更没见过对方发这么大火。 看着和自己一步之遥的隔离屋门口,想起刚才自己居然因为被看了一眼就脊背发凉甚至后退,宣宁下意识微微昂起头,毫不退缩地对上江大的眼睛。 江大也回过神,看了眼宣宁刚踏进来半步的脚印,估算了下脚印和门口的距离,快绷断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他有意缓和气氛:“你找到药了?” “没有,”提到这个,宣宁有些泄气,看了眼隔离屋中还昏迷不醒的几个人,问:“他们情况还好吗?” 江大成功转移了话题,松了口气,答道:“还是老样子,烧退不下去,人醒不过来,别的都白搭。那你带的是做什么用的?” 说话间,江大从充当矮凳的石头上站起身,走到隔离屋门口和宣宁说话。 门口被人堵住了进不去,宣宁也知道江大的好意,避过了这个话题,专心给他介绍抱着的东西:“你看这个,这叫消毒凝胶,照顾完病人,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前,就按一下在手上抹一抹。还有这个白酒。” 宣宁拿出一个瓷瓶装着的高度白酒,又把手里去了包装袋的一次性擦脸巾递给江大:“一半酒一小半水掺在一起,打湿这个白色的洗脸巾,然后给他们擦一擦。” 宣宁把自己记得的要点跟江大说清楚,拍了拍手里的固体酒精:“这个可以生火,大家有热水喝了。” 每一种都是没见过的东西,不过江大也习惯了面前这个女孩的不同寻常,认真记住每一种东西的用法,把东西接了过来,就准备回去。 宣宁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买了一次性口罩,提前把透明的塑料包装袋拆开,看江大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不方便,干脆略略垫脚,帮江大把口罩带好。 江大看着越靠越近的宣宁,连呼吸都暂停了,耳边的热度一触即离,转到山根处,两根圆润的手指在鼻子两端轻轻压了压,然后拉着罩在嘴上的布料轻轻一拽,在下巴上轻轻划了一下离开了。 江大过了一会才反应过了对方做了什么,始作俑者并没有察觉出他的不自在,自顾自地松了口气:“这叫口罩,对大多数传染病的预防有奇效,你快去把其他看护人员叫过来,让他们也带上。早带早安全。” 江大得庆幸,此时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不至于让宣宁看见他同手同脚走路的样子。机械性地放下东西,让看护们去门口,看宣宁又拿出不少口罩,看着他跟大家讲解佩戴的注意事项,只觉得脑子都是糊的,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 直到宣宁转身离去,他才低下头,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刷”的一下红了脸。 队伍暂时停下来修养,村长一次次以各种理由洒消毒水,并且费尽心思让大家远离隔离屋。宣宁也一次次从超市往外搬东西,甚至还叫“商队”来了一次,撒谎说他们不放心自己,洪水过后就带着物资在到处找她。 宣宁趁机把所有要用的东西都买了很多,平时更是狠抓细节,生怕哪个环节出纰漏,连累所有人都殒命。 老天爷也很给面子,连续几天都是晴天,泥泞的地面慢慢变得干硬,温度也在回升,木头虽然还是浓烟滚滚,但好歹能生火了。就在所有的一切都看似在好转的时候,又有人上吐下泻高烧不退,突然倒下了。 这个人也是从城里出来的,隔离屋的其中一个病人是他亲爹。一家人一起逃命,路上自然走得很近。 这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