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乱说的话,你也信?” 梁嬿矢口否认,手指紧地攥住衣袖。 她终于知道十七突然的反常是从何而来,原来是因为她脑子一热说的话而生气。 与十七相处的日子久,梁嬿太明白如何安抚下生气的男子。 况且,她并非不愿诞下十七的子嗣。 纤长的手指勾住十七腰间垂下的玉佩,他身上佩戴的凤鸟玉佩,还是她当初亲手送的。 梁嬿记得,当初十七并不稀罕,宁死不从。瞧瞧,这才过了短短两三月,他是日日都将玉佩戴着。 梁嬿指尖勾了勾玉佩垂下的流苏,抬眸看着他,道:“本宫这几日被云瑶吵得很脑袋都大了,进进出出在耳边喋喋不休,若非本宫扭伤脚踝,指不定要被云瑶拉去好几个地方。累。” 手中玩着流苏,梁嬿偷偷瞧了一眼,见他面色缓和些许,唇角弯了弯。 他还是很好哄的。 梁嬿抬手,指尖落到十七紧蹙的眉心,指尖往旁边滑去,渐渐抚平他眉,“莫要瞎想,本宫不是嫌弃你,也不是不想与你共育子嗣。” 赵千俞捉住她手,揭穿道:“小骗子,你不止骗过我一次。” 花言巧语,没一句实话。 梁嬿知道他指的是起初她骗他身世那次。 “但这次是真的,没唬人。”梁嬿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 赵千俞双手撑在梳妆台上,透过铜镜无意间看见明镜中的自己,以及女子丝绸般顺滑的乌发。 细长的眸子缓缓眯起,赵千俞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我还是不信,除非淼淼证明给我看。”他道。 梁嬿顿时红了脸,一气之下将他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恼道:“这要如何证明!今夜你休想占到本宫便宜,也休想欺负本宫。” 赵千俞眼神变了,危险逐渐逼近。 “长公主占我便宜还不成么?”赵千俞手臂往前,话音刚落便将梁嬿拦腰抱起。在女子的惊呼声中,他故意松了手,果真如他所料,梁嬿忙不地搂住他脖子。 梁嬿晃过神来才知晓十七是故意的。 怕了他的坏心思,梁嬿想松手,又怕他估计重施,无奈之下还是只能环住他脖子,“无耻,放本宫下来。” “骂早了。”赵千俞走向床榻的脚步突然顿住,思忖片刻脚尖一旋,往屏风旁的美人榻去。 梁嬿被放到美人榻上,不祥的预感渐渐攀上她心头。 几天前,就在这个美人榻上,趁着云瑶睡着的时候,她与十七荒唐一阵。 梁嬿起身欲逃,手臂被十七抓住,一把将她拉回榻上坐好。 “十七,你有几个胆子,敢如此对本宫!” 梁嬿气不过他每次莫名其妙生气,在气头上便发狠了欺负她,便拿出长公主的威严,厉声呵斥道。 赵千俞没说话,他很想反问梁嬿。 她有几个胆子,敢时不时便气他。 有几个胆子,敢在最初撩拨他。 赵千俞气急,双手撑在美人榻上,手臂将梁嬿围住。 梁嬿知晓若是来硬的,男女力量悬殊,她是不敌他的。 本来就是误会而引起的纷争,梁嬿不屑传唤侍从将十七强拉出屋子,如此做法只会将小小的纠纷变大,使两人的关系生了嫌隙。 梁嬿以退为进,态度稍微缓和些,道:“本宫脚上有伤,你不能乱来。” “放心,不会碰到淼淼受伤的脚踝。”赵千俞指腹敛去她面颊上的碎发。 指腹顺着耳廓往下,虎口搭在梁嬿削瘦的下颌上,赵千俞凭着熟悉的感觉,指腹摩挲到她侧颈的小痣。 “淼淼可会骑马?”赵千俞问道。 梁嬿云里雾里,唇瓣鲜艳,如实回答,“不会。” 其实她挺羡慕会骑马的女郎,英姿飒爽,乃女中豪杰。 “我教你。” 赵千俞抱起梁嬿,适才女子坐过的地方,他已然坐下。 将梁嬿抱岔坐在膝间,赵千俞单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以防她摔下去。 直到现在梁嬿还是不知晓他的用意,推搡道:“一听就不是正经的事情,你快放本宫下来!” 说来奇怪,梁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期待十七说的学骑马是什么。 若真学会了骑马,她肯定会挑一匹温顺好看的马匹。 “淼淼休要胡言,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一件事。”赵千俞边说,手指边在梁嬿后腰打转。 “不是说不是嫌弃我吗?不是说并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