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为何突然翻了脸? 这一战,确实是越国不对。 “本宫想起一件事来,不知十七是否还有印象。暗探来报,去年十月,越国国主正式册封二皇子为太子,而大皇子却关了两个月的禁闭,直到来年新春才从府上放出来,越国国主也不让大皇子插手朝堂事务。”梁嬿道。 十七坦白道:“没印象,陌生。” 十七眉头紧锁,指节有节奏地敲打桌面,似乎将心中的疑惑提到明面上来,“好巧不巧,姜国和越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二皇子一入主东宫,两国就生了战事。” 梁嬿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但十七这话她还是听懂了几分,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十七的意思是两国交战是越国二皇子的主意?” 十七:“尚不清楚,不宜咬定。” “若是能将摄政王扳倒,但手段不入流,长公主可否接受?”十七眼眸一掀,看向梁嬿,问道。 梁嬿道:“不入流的手段,本宫有,想必陛下这些年也有。” 她并不是毫无准备,若是逼急了,什么手段她都使得出来。 十七视线回到舆图上来,手指从越国两字滑向摄政王所在的西北封地,道:“可将此战归咎到摄政王头上,假证据也算证据,手段是无耻了些,但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给摄政王安在头上,他必定跑不掉。” 话锋一转,十七道:“此战的疑点,许是待我恢复记忆才能解答了。” “通敌叛国,是下下策,也是我献给长公主的第一个计谋。”十七取下笔架上的毛笔,在白纸上落笔,字迹豪放,锋芒毕露,一如他整个人般。 梁嬿接过字条,道:“那中策和上策,十七可有想法?” “有。”十七自信满满,将毛笔挂在笔架上,拿过姜国全域舆图,余光落到书案上“南朝”两字,忽地有种道不出的亲切。 他不知这异样的情绪从何而来,便烦躁地蹙了蹙眉头,迅速用姜国全域舆图盖住书案上的图。 十七开始把梁嬿的目光再次引向舆图,道:“摄政王所在的这块封地有片山谷,这处地方若是用得好,能帮长公主解决掉这一心头大患。” 十七欲言又止,提壶斟了一杯茶,在梁嬿期盼的眼神下不急不慢饮茶。 梁嬿看见十七饮完茶又放下茶盏,男子手肘撑在桌案一副悠闲的模样,指节还有节奏地敲到桌案,即便与她撞了视线,也未曾闪避,反而迎上她目光,紧紧盯着。 梁嬿听得正在兴头,着实讨厌十七话说一半吊胃口。 她探身,将十七敲书案的那只手紧紧按住,问道:“如何?什么计策?” 十七望着探身过来的女子,她穿的是浅青色的诃子裙,胸脯莹白,肌肤如霜赛雪,轻纱外衫下掩住的被蚊虫咬的小红点跃如他眼中。 淡淡的香甜萦绕在十七鼻尖,她身上的香甜掩住了脂粉味道,再有眼前这画面,很难不让他心猿意马。 这厢,梁嬿娇小的手掌包住十七的手,她又觉一只手太小他手太大,黛眉紧蹙,于是双手齐齐握住十七的手,使劲把十七那手按在书案上,面色这才稍稍舒展开,眼尾稍稍上扬,似乎是在炫耀。 “本宫不喜欢卖关子。”梁嬿道。 话音刚落,梁嬿才发现十七目光看向何处,她气恼地捂住十七双眸,另一手拢了拢敞开的外衫,红着脸回正身子,端端坐回原位。 十七轻咳一声,敛了神情,正经道:“舆图上说过于枯燥,长公主恐难以理解。沙盘,给我个沙盘。还有一点我需要确认,烦请长公主寻个值得信赖的将军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