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的事,况且李冲前几日送给二皇子的西域女子,沈顷绾却说成了昨夜,她怎会粗枝大叶说错时日? 正当林思慎心有怀疑之时,一旁的二皇子也正揣测着沈顷绾方才看似随意的提醒,沈顷绾向来不会直接告诫他,既然特意前来说起此事,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他怀疑是李冲送来的那个西域女子有问题,甚至说不定就连李冲都有问题,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文章? 二皇子将沈顷绾的话记在了心上,想着待下朝后,定要派人去将那女子的身世来历查个一清二楚。 沈顷绾轻飘飘这么一句话,就犹如在林思慎和二皇子心中投下了一块大石头,让两人翻江倒海苦思不得其解。 可始作俑者沈顷绾,却出言告辞,带着那几个寸步不离的小太监扬长而去了。 望着沈顷绾离去的背影,林思慎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转头看着垂眸深思的二皇子,稳住了心神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下官有一事想与殿下密谈,不知退朝之后,殿下可有空闲。” 二皇子闻言瞥了她一眼,负手点了点头道:“倒也巧,本王正巧有事找林大人,待退朝后,林大人在宫门外等着本王就是。” ------------------------------------- 退朝之后,林思慎就和林将军分道扬镳,她当着不少人的面上了二皇子的马车,与二皇子和孙文谦,三人同乘一辆马车离开。 林思慎和孙文谦势如水火,可明面上两人却互相奉承,一同跟随在二皇子左右。 二皇子也不知是否有意,林思慎要与他密谈之时,他竟也将孙文谦留在了书房,并不打算把他支开,他们就这么并肩而立站在二皇子跟前。 林思慎当然知道二皇子的用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在暗骂二皇子是只老狐狸。她犹犹豫豫的看着孙文谦,似乎有所顾忌不想开口。 二皇子端坐在主位,漫不经心的抬手在肩头掸了掸灰尘,缓缓开口道:“林大人,孙大人亦是同僚,你但说无妨不必顾忌他。” 林思慎有些为难的蹙眉紧了眉头,她偏头看了眼身旁的孙文谦,犹豫道:“殿下,下官要说的事,是与孙大人有关。” 二皇子闻言笑了笑,撑着额角看着眼前两人,饶有兴趣道:“既是与孙大人有关,孙大人又正巧在此,你更加不必顾虑。” 林思慎温顺的低垂眉眼,没再迟疑,一开口便将南厢琴在将军府,和四皇子将血衣送还林将军的事,一一合盘托出。 一提起南厢琴,孙文谦就恨的牙痒痒,林思慎话音才落,他便冷笑一声道:“林大人倒好意思提,当初本官想要将那女子除去,分明是你从中作梗将她救走。如今你却在殿下跟前倒打一耙,诬本官办事不利。” 林思慎看向二皇子,拱手道:“殿下,将那女子救走的人可不是下官。” 听着林思慎在二皇子跟前如此扯谎,孙文谦当即面色一沉,指着林思慎连连质问道:“不是你?不是你还有何人?本官派人将驿站包围,你都能带着那女子金蝉脱壳,如今她就在将军府内,你还言之凿凿当初不是你误了本官的事?” 林思慎并不急着辩解,只是神色镇定,不疾不徐的出言反问道:“倒打一耙的究竟是下官,还是孙大人?” 二皇子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人,丝毫没有出言的打算,反倒是乐于见林思慎和孙文谦当面对质。 林思慎一转头,面对着孙文谦正色质问道:“当初孙大人派人包围官驿,想杀的究竟是楚司马的遗女还是下官,孙大人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下官之所以带着那遗女逃回京城,分明是形势所迫。孙大人来势汹汹,一路派人追杀,哪里能容下官解释半句。” 孙文谦闻言不气反笑:“巧舌如簧,那分明是你...” 林思慎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