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般解释,也不知席浅信还是不信,她将捣碎的药粉倒入一旁的小碗之中,掀开了一旁熬煮着的药罐,将药粉尽数倒入其中。 掀开药罐时,升腾而起的阵阵热气,迎面扑向了林思慎。林思慎鼻尖轻轻一皱,急忙退开了两步,抬袖掩住了口鼻。 席浅盖上药罐,抬眸瞥了林思慎一眼,唇角微微一勾:“别躲了,你来的倒也巧,一会趁热将药都喝了吧。” 这段时日,林思慎可是一日三餐顿顿不离药汤药膳,如今她是一闻到药味,喉咙就一阵阵的泛酸。 她蹙紧了眉头,哭笑不得的又退了两步,指着还在熬煮的药汤,弱弱问道“”“这又是什么药?” 置入药粉稍稍熬煮,席浅便将炉火熄了,将药罐中的药汁倒入了碗中,头也不抬言简意赅的开口道:“通畅气血。” 硬生生被席浅灌了一大碗药,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林思慎皱着一张脸,连连摆手想要告退,生怕一会席浅又要给她灌些稀奇古怪的药。 见林思慎想跑,席浅颇为无奈,犹豫了一会后,突然开口道:“这几日你若有空闲,便抽空去见见那位云鎏姑娘吧。” 林思慎楞了楞,犹豫着问道:“她...如何了?” 席浅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道:“你也知晓,那日之后她就未曾开口讲过一句话。我虽替她诊了脉,开了几味药方,可却并未奏效。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多去陪陪她,与她说些体己话,兴许她能好转些。” 林思慎颔首,神色复杂的应了下来:“嗯,我知晓了。” ------------------------------------- 养病的这些时日,林思慎手上堆积了不少事要办,一直忙碌到天暗,墨竹送来茶水点亮了烛台,催促她歇息。 她这才合上了账本,随手端起了一旁的茶盏小酌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茶香充斥口腔,仿佛将一整日的疲倦一扫而空,精神随之大振。 可林思慎却不知为何有些怔住了,盯着茶盏中的温茶,竟是脱口问了句:“这是什么茶?” 墨竹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公子这是怎么了,这是前两日刚从庆州送来的碧螺春,难不成公子忘了?” 才从庆州送来的上等碧螺春,与那日在王府之中,沈顷绾冲泡的茶是同一批。 不知怎么,林思慎脑海之中突然浮现了沈顷绾的面容,那双仿佛含着千言万语却无处诉说的深邃双眸,正温柔又悲伤的望着自己。 林思慎蹙眉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想摆脱脑海之中想起的人,她兴趣大减的放下了茶盏,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没忘,许是忙的有些昏头了。” 墨竹神色颇为复杂,她正欲开口问些什么,林思慎却先她一步站起身来,随口问了句:“珍珠这几日可有动静?” 墨竹想说的话,就这么被林思慎堵了回去,她只能悄然咽下,低声回禀道:“奴婢去探过小巧的口风,珍珠这几日与往常一般,还是什么都不愿说。” 林思慎闻言似有些疑惑:“她就没有半点异常之举?” 将军府上有一婢女名唤小巧,是珍珠的远房表妹,在柳卿云院中伺候,平常珍珠对她颇为照顾。林思慎曾暗暗提点过老夫人两句,老夫人便将小巧调到了珍珠身旁方便照顾。 珍珠对旁人颇为警惕,但小巧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