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过院门后,林思慎一眼便瞧见两个婢女正守在门前窃窃私语,发现林思慎的身影后,她们当即噤声,慌慌张张的将头低了下去,欠身行礼。 瞧她们那惴惴不安的心虚模样,林思慎都不用想,就知晓她们此前是在说些什么。 她蹙眉轻轻摇了摇头,缓步走上前去,一拂袖轻声问道:“珍珠可在屋内?” 婢女垂着头,恭敬应道:“回禀公子,珍珠姐姐正在屋中养病。” 林思慎下巴微微一扬,示意道:“我进去与她说几句话,你们守在门前便好。” 那两个婢女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敲了敲门:“珍珠姐姐,小公子来看你了。” 屋内一片寂静,过了许久后才传来珍珠略显慌乱虚弱的声音:“烦请妹妹告知公子,奴婢身子孱弱,恐怕无法招呼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林思慎在屋外听的真切,闻言倒也未曾恼怒,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着门前二人阖首示意,转身便要离去。 可没走几步,屋内传来细微动静,林思慎脚步一顿,果然又被那两个婢女叫住:“小公子,珍珠姐姐起身了,她请小公子进屋说话。” 林思慎默默转身走了回去,待她们将房门推开后,踏过门槛抬步走了进去。 她一进门,房门便徐徐自关上。 屋内光线门窗紧闭,光线略显昏暗,一股浓重的药草味扑面而来。林思慎面色平静的抬眸望向里屋的屏风旁,果然瞧见了珍珠的身影。 好一段日子不见,珍珠已经显怀了,鼓起的肚子无论怎么遮掩,也藏不住旁人窥探的目光。 自林思慎进屋起,珍珠便垂着头有意躲开林思慎探究的目光,她一手扶着屏风,一手扶着腰,发髻散乱面色苍白,目光空洞木然。那瘦弱不堪的身体,似乎无形间被一块巨石沉沉压住,比起从前,现下几乎消瘦的有些不成人形了。 林思慎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许久也未曾开口。 珍珠面色愈发苍白,在林思慎的尖锐的目光下,她身子轻轻一颤,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 虽然珍珠只是老夫人身旁的婢女,可也算得上是与林思慎一同长大。无论是否因是主仆身份,林思慎幼时,珍珠对她也算是颇为照顾。 林思慎也不想为难珍珠,她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问道:“珍珠,你应当明白,我想要问你什么。” 珍珠眸中泪光一闪,羞愧的屈膝跪下,细若蚊鸣的悲泣道:“公子,是奴婢对不住公子,可奴婢不能...” 林思慎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不能什么?” 珍珠梨花带雨的摇了摇头,似有难言之隐,低声哀求道:“求公子不要再逼迫奴婢了,奴婢也不想这么做。” 入府的婢女侍从,林思慎都清查过他们的身世。更何况珍珠此前就露了端倪,在沈顷绾跟前诬告她。 林思慎便留意了几分,还特意派人去查了。 珍珠孑然一身,家中双亲早已过世,只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人以她的亲人性命要挟。 她腹中有了孩子,那及有可能是有人利用她情郎的性命要挟。 府内的风吹草动林思慎都盯的紧,珍珠的情郎不会是府内的侍从家将,那便只有外人。可她常年待在府内甚少出门,与外人接触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唯有祖母去寺庙吃斋礼佛时,才会陪同出府几日。 除非她的情郎,是洗尘寺庙的哪个犯了色诫的和尚。 林思慎一直派人暗中盯着珍珠,只不过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