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怪思慎以下犯上。” 一声暗哑的戏谑过后,林思慎喘息着俯身贴去。几乎同时,沈顷婠雪白的手臂勾住她的脖颈,轻轻往下一揽。 柔软相贴的那一瞬,林思慎耳畔,响起沈顷婠温柔而又宠溺的一声轻叹:“傻子。” ———————————————— 今日郡主和郡马歇息的早,也不用伺候着安寝,兰青昏昏欲睡的守在琉光阁的大门前。 也不知为何,郡主歇息前非要吩咐她守在门边,说是谁让都不许放入阁内。若是将军和老夫人来了,也得先去通禀一声,得了允许,才能将人放进去。 兰青不明就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后,从腰间的香囊里掏出一颗瓜子,丢入了口中,轻轻一咬就挑出了瓜子仁,而后又随口一吐,将瓜子皮准确无误的吐在了一旁的一块牛皮纸上。 正当她百无聊赖的吃着瓜子时,不远处匆匆行来了一人,不消片刻就走到了跟前。 兰青认出了来人,那正是服侍在老夫人身侧的一个丫鬟,与她同岁,两人也曾一起闲聊过,关系倒也算是不错。 喜出望外的站起身,又拍去手掌之上的灰尘,兰青冲着她招了招手,待人走到跟前便笑着道:“珍珠,你怎么来了?” 珍珠白着一张脸,看上去极为惊慌,她伸手一把攥住了兰青的手,低声急促问道:“兰青,郡主娘娘可在?” 兰青被珍珠掐的有些疼,她一边皱着眉头挣脱,一边低声道:“郡主才歇下不久,珍珠你先放开我,你掐的我有些疼了。” 珍珠闻言却并未松开兰青,反倒是越攥越紧,她低声央求道:“兰青,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让我见见郡主娘娘?” 兰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虽被珍珠掐的实在是疼,不过看着珍珠如此不安惶恐的面容,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时也顾不上疼了:“你见郡主做什么?是老夫人的旨意吗?” 珍珠痛苦的摇着头,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她甚至想要当场给兰青跪下:“兰青你别问了,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我求你帮帮我吧。” 一听是性命攸关的事,兰青也不敢懈怠了,她急忙点了点头,先安抚了珍珠。而后低声道:“珍珠你先别急,我...我会替你去问问郡主。” 这事看上去似乎真是紧急,兰青没有怠慢,安抚了珍珠几句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到紧闭的房门前,敲了几下:“殿下,奴婢有事禀告。” 房间内一片静悄悄,兰青抿了抿唇以为那二人已经歇下了,此时打搅便是扰了郡主的清梦,她有些犹豫的放下手,回头看了眼那站在门前抹泪的珍珠。 若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郡主郡马想来也不会怪人惊扰。兰青稍稍犹豫后,咬了咬牙,又抬手敲门继续喊道:“殿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屋外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及叫喊声,惊扰了床榻之上忘情|交|缠的两人。 沈顷婠抵在林思慎肩头的手,试图将她推开,可林思慎却不肯放手。直到一声闷哼过后,林思慎突然猛地坐起身,抬手捂住了唇,难以置信的看着面露羞恼的沈顷婠。 沈顷婠缓缓坐起身,白皙的面容上是微染的红晕,薄唇亦是鲜红欲滴,她没好气的嗔了林思慎一眼:“莫非你未曾听见兰青在唤我。” 林思慎捂着唇委屈的蹙眉,有些含糊不清的闷闷道:“那你也不能...咬我。” 沈顷婠闻言却是淡淡开口道:“活该。” 林思慎跪坐在床榻之上,待舌尖之上的疼痛退去后,她舔了舔唇面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意,而后目光始终跟随着起身披上外衣,走下床榻打开房门的沈顷婠。 兰青急匆匆和沈顷婠说了珍珠求见之事,沈顷婠沉吟了片刻后,让她去将珍珠唤来。 没一会后,珍珠便匆匆走入房门,一见沈顷婠便当场跪地,崩溃着哭喊救命。 不止沈顷婠有些诧异,就连在床榻上无所事事躺着的林思慎,也坐起身神情一变,侧耳听着外头的交谈。 珍珠是自小就养在老夫人身侧的丫鬟,林思慎常常来往老夫人的佛堂,与她自然算是熟识。且不论她为何在将军府内,还会遇到性命攸关的事,就算她真是遇上了那等事,不找老夫人不找林思慎,怎么居然跑来琉光阁,找上了沈顷婠。 要知道沈顷婠在将军府内,可是身份最为特殊的人。 她虽然是林思慎的娘子,是林将军的儿媳妇是老夫人的孙媳妇,可她的身份却比林将军和老夫人都要高。她是皇家人,是身份尊贵的天之娇女青阳郡主。 将军府的人,对她总是多了一份敬畏,少了一份亲近。莫说这些丫鬟家仆,就是林将军和老夫人,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