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的背影,既不敢打扰,又想要把她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就这么思绪烦乱的想了一阵,林思慎迷迷糊糊的靠着沈顷婠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她睡眼惺忪的缓缓爬起身,四处找寻着沈顷婠的踪影,盖在她身上的锦被缓缓滑落。 好在沈顷婠还在屋内,也并不难找,林思慎抬起头一眼就透过纱帐,隐约看清梳妆台前,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沈顷婠已经起身了,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兰青绿荫伺候着梳妆束髻。 没想到,最后她居然睡着了,林思慎揉了揉眼睛,正打算掀开纱帐走出去。 兰青却突然走上前来,一边抬手掀开纱帐,一边回头对着沈顷婠恭敬道:“郡主,您还未歇息前,郡马她...” 话说到一半,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了林思慎湿润惺忪的双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看到林思慎的那一刻,兰青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忍住了没喊出来,她目光呆滞的盯着林思慎,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林思慎倒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施施然爬起身,捡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对着一动不动的兰青点头示意,而后唇角一扬,从兰青身旁掀开纱帐钻了出去。 兰青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林思慎的背影,幽幽问道:“郡马爷您是怎么进来的,奴婢一直守在门外,也没见您进来啊。” 林思慎躲在屏风后,匆匆将外衣穿好,而后轻咳一声仰头道:“兰青姑娘莫不是睡糊涂了吧?我自然是向郡主请示之后,才得已入内的,否则我还敢擅闯不成。” 兰青双眼瞪大,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急忙道:“可是奴婢分明记得,郡马爷本想求见郡主,奴婢禀告说郡主歇息了,郡马爷便转身离开了。” 林思慎整理好衣冠,笑容满面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看了眼沈顷婠,而后摇摇头装作无奈道:“兰青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却不好用了。” 兰青本是笃定林思慎离开了琉光阁,可看着林思慎那振振有词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守在门外时,的确有那么一会昏昏欲睡。 她竟真的开始怀疑自己记错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思慎:“郡马爷难道后来又折返了回来?” 林思慎满意的点了点头,骗起人来却是脸也不红:“不错,还是兰青姑娘替我向郡主请示的,兰青姑娘可想起来了” 兰青没回话,呆呆的站在床榻边,绞尽脑汁的开始回忆了起来。 梳妆过后,沈顷婠缓缓站起身,她看了眼面容呆滞还在冥思苦想的兰青,又看了眼若无其事,正在拉扯着衣领的林思慎,勾唇一笑,轻嗔道:“你可玩够了?莫要再欺负兰青老实了。” 有沈顷婠替自己说话,兰青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冲着林思慎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小跑着跑到了沈顷婠跟前,自然的拽着她的衣袖撒娇道:“郡主,奴婢真的没偷懒。奴婢就闭眼歇了一小会,就那么一小会,奴婢肯定没记错。” 看着在身旁撒娇的兰青,沈顷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却很是宠溺:“你呀,若是困了,回去歇息就是,不必时刻守着我。” 林思慎在一旁看着热闹,竟这才发现,沈顷婠虽然性子冷,但是对身旁这些个极为亲近的人,态度倒是很温和,说话也是柔声细语。 哄好了兰青之后,沈顷婠支开了她和绿荫,屋内就只余下她和林思慎两人。 林思慎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缓步走到了沈顷婠跟前,眨了眨眼问道:“特地将人支开,郡主想要与我单独说些什么?” 沈顷婠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觉着我能与你说些什么?” 林思慎环臂而立,佯装认真想了一阵,而后断言道:“自然是,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沈顷婠勾唇一笑,淡淡瞥了她一眼,嗔道:“胡言乱语。” 被这么娇嗔一声,林思慎竟觉得心中一阵酥麻,她压低了声音坏笑道:“难不成,郡主想再咬我一口。” 沈顷婠风轻云淡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敛眸咬着薄唇,没好气道:“你...我要与你说正事,你提那事做什么!” 生怕一会又把沈顷婠惹恼了,林思慎见好就收,她抿了抿唇笑问道:“那郡主要与我说什么正事。” 沈顷婠偏头看着她,神情恢复冷淡:“我要与你交代的事,是四皇兄的事。” 沈顷婠口中的四皇兄,便是沈忻洵。 一提起沈忻洵,林思慎面上的笑意就逐渐敛去,她眉头微蹙深吸一口气道:“郡主说吧。” 沈顷婠眸光微闪,她将林思慎混秘的这三日间,发生的事都告知了林思慎。 林思慎回府之后,府上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探望的客人,除了一些不足挂齿,前来攀附的官吏商贾之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