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分房睡吧。” 墨竹忧心忡忡道:“日后公子只得万分小心,不能露出一丝马脚。” 林思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身看了墨竹一眼:“毕竟是同处一室,若想万无一失我还需你时刻替我打掩护。” 眼看着就到了琉光阁,远远看着忙碌的下人们,两人噤声没在谈论此事。 琉光阁之前便由沈顷婠吩咐兰青和绿荫打理过,林思慎没敢动沈顷婠的摆设,只是往里添置了些自己的东西。 一踏入沈顷婠住下的卧房,林思慎便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香,萦绕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还是林思慎头一次进入沈顷婠的卧房,她四处看了看,只觉得屋内摆设实在是雅致简洁,除了墙上挂着两幅字画外,便再无其他装饰。 屋内还摆着一个书架,上头满满当当的放着许多看上去很是久远的书本,林思慎只扫了一眼便发现了好几本自己寻了许久,也未曾找到了兵书残本。 她双眸一亮,迫不及待的走过去,取了其中一本坐在桌边就翻阅了起来。 林思慎看的极为投入,墨竹在屋内来回几次她都未曾发现,等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迫不得已放下兵书时,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不少。她站起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墨竹适时的敲门走了进来,她看上去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道:“公子,云鎏姑娘送喜服来了,老夫人唤您去试试。” 云鎏来了。 林思慎脑海中浮现了那日雨中,那道落寂的红衣身影,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低沉了下去。 她先是愣了愣,而后敛眸轻叹了口气:“走吧。” 到了老夫人的院落中,林思慎顿下步子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面上扬起笑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云鎏一身红衣垂眸站在老夫人身侧,短短几日她面庞似乎消瘦了不少,身上还沾着赶路的风尘。 林思慎进门后她并未抬头,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垂在身侧五指上还缠着白布的手下意识的往身后藏了藏。 可林思慎还是眼尖的看到了,她抿了抿唇神情复杂的看着云鎏。 屋内的木架之上,正放置着一件大红的喜服,两袖上各用银丝绣着两只栩栩如生交颈的鸳鸯,在屋内暗光的照耀下流转着光泽。 老夫人绕着喜服转了两圈,忍不住一边伸手摸着衣裳,一边喜色的赞叹道:“慎儿快来瞧瞧,云老板的手艺可真是精湛,你摸摸这布料这做工,都快赶上宫廷的御绣坊的手艺。” 林思慎这才瞥了一眼喜服,而后张了张唇低声吐出了几个字:“这几日劳烦云姑娘了。” 云鎏咬着略显苍白的薄唇,苦涩的笑了笑,轻声道:“两日后就是公子的婚期,这几日小女子日夜赶工才将喜服赶制了出来。公子先试试吧,若有不合身小女子还来得及拿回去修改。” “说的没错,先试试。”老夫人连连点头,而后吩咐一旁的婢女:“珠儿,你过来服侍公子换上喜服。” 云鎏上前一步,垂头恭敬道:“老夫人,不如让小女子来吧,这衣裳毕竟是小女子做的,小女子得拿捏着尺寸,好看看还需不需修改。” 老夫人怔了怔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这屋内人多也不需避讳什么,便点头道:“那就劳烦云老板了。” 林思慎本想开口拒绝,可看着身形消瘦的云鎏小心翼翼的取下喜服,便也不忍再说什么,她默然的走到的屏风后。 候在门边的墨竹见状,只是暗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屋内光线昏暗,灯笼里微闪的烛火透过屏风,洒下昏黄的暗光。 林思慎背对着屏风,她听到云鎏的脚步声传来,听到她将喜服搭在屏风之上。而后便是微弱的呼吸声,一点一点的贴近她。 直到感觉到身后的人近在咫尺,林思慎的腿下意识的往前移了一小步,云鎏突然柔声开口:“公子,抬手吧。” 林思慎向来习惯自己穿衣,就连墨竹的服侍都不习惯,更何况是云鎏。 只不过眼下,她只能听着云鎏的指令,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将双手伸直张开。 云鎏缓步走到她身前低垂着眉目,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抬起解开了林思慎的腰带,然后小心翼翼的替她脱去了外衣,她神态温柔,如同一个温婉柔顺的妻子,再替自己的夫君更衣。 可林思慎丝毫不觉得旖旎,她紧闭着双眸,心中只觉得一阵无奈和怜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