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悦思考几瞬,珍惜机会地问,“你修城墙的动静这么大,他们会不会来打洛南关阻止你?” “会。” “何时来打?” 赵令悦装作不经意地再问。 邵梵回以一笑,负手半俯下身,将她逼得后腰往后一弯,折成一道山间的青色小桥。 站在半山腰,悬而易坠。 “喂——” “不告诉你。” 他不上当。 赵令悦哼笑,“你怕我知道了重要军情告密?可是我找谁告密啊?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投敌吗?” 邵梵退开,神色沉了一分:“不是。” “那是什么?嗯?” 她抿着唇,歪歪头。 “.....” 怕她趁乱逃跑罢了。 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他抓住她的胳膊的手往下,牵住了她的。 赵令悦先是挣开一次,他便再牵,“机会用完了,不许再问了。” * 鲸州汕海一年四季温暖,内湖在冬季也不会结冰。 但土地被盐水侵染,寻常的水质苦涩,喝了容易腹泻,生病,淡水又价高难寻。 姚庭请周匕务必在冬季,临州缺水无法调剂之前,修成内城水路。 因久未下山,对居民街坊的分布变迁周匕早已不熟悉,他带其余几个凿井匠与治水官,花一月时间才考毕了全城,绘制出城市引水的设计图样来。 因要厢军帮忙,请于丛生也来相看,要些他手下的劳兵来凿井几口,以作开源。 于丛生看了,有些为难,“这几口井,都靠梁的边界禹山靠的太近了,走几十里路就到两国边界禹城。即便暗地里凿成深井,引来他们城市内的净水,也恐他们来扰,或从中破坏,还能投毒呢......” “那便是不能凿了吗?”周匕叹息,“投毒倒是不太可能,这水鄙人研究过了,是环流河,而非直流河。” “什,什么意思?”于丛生听不大懂。 一旁的赵令悦便提起那只棍子,点在图上为他解释。 “周先生的意思是,这条河呈盘桓的船形,从梁国半腰起,绕梁与我三州南部一周,再回到梁去,最后从梁流入海中。 如若投毒,最后死的最多的,受害最大的,反而是他们自己,既然是他们要用的水,那梁人便不敢的。” 于丛生吸了吸牙缝内的空气,摇摇头,“可行吗,这不是他们自己的内河吗?” “不算。” 赵令悦明媚一勾唇,新买的步摇轻轻晃动,叮铃叮铃的。 “于副将怎得如此妄自菲薄?八荒开国时,江山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