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牢狱出来,关押犯事宗室的屋子只是旧,都是能住人的。 一扇窗、一张床、一个桌,像是苦行僧的僧室。 桌上提前给她放了纸笔。 写下犯人行述可以节省审问官的时间,这都是左巡院审问的固定章程,但是赵令悦跟吃喝一样,在陈述上也不太配合,肉糜清水不碰,纸张也一字未动。 赵令悦坐在榻边,脊背挺得笔直,“我不饿。” “水也不喝?” “我不渴。” 巡使听完,将另一扇门也打开,请她出来,“饭菜小人早就送到。届时可别说小人饿着你。眼下时间差不多了,起来跟我去审问处等着。” 赵令悦倒是配合地起了身。 身下两脚的铁镣铐,随之与地相碰,脱出噪声。 她并非不饿,也并非不口渴,相反她又饿又渴,只是......她现在算是跟郑慎、郑党都结仇了,怕饭菜里有人下毒,而且王献与邵梵想要灭她的口也有可能,她眼下不得不防。 审问处方被人提前打扫出来,两边都有金柱,审问桌上方,正中央挂着“正大光明”四字牌匾,与人心和现实都不符。 刚戌时(19.00-21.00 男主这个编制内的,天天加班。),邵梵换了身衣冠出现,一身正气,硬挺的皮革腰带上坠着金色腰牌,经过坐着的她时,脚步的快,扫了一阵卷起的热风过去,拨动了室内热胀的空气。 身后跟着的两个副手将圈椅拖开。 他甫一坐下,室内的空气又停滞下去,闷热无比,赵令悦悄悄拨了一下额旁汗湿的碎发。 邵梵盯完这小动作,眼光又一下落到赵令悦的脚下,抬眼,“谁让你们上的脚镣?” 那二副手回答不上来,带她过来的巡使愣了愣,忙过来复命,“小的们,是按在宫外左巡院的规矩,给她上的。” 邵梵颔首,“人既已至公堂,当庭问审不必如此,解开吧。” 巡使摸到腰间,摸了三四圈就是摸不到钥匙串,一滴冷汗滴在地上。 邵梵出声,“找不到了?” 只是平问一句,将他吓得跪下。 邵梵挥退他,“去找。”随即敲了一下桌上长丈,“开始。” “姑娘。” 赵令悦抬眼,“......嗯?” 闻讯处密闭无风,满室霉味。 她的身上有些汗湿,如出了水般,贴在起伏婀娜的身躯上,所穿衣物挡不住那些痕迹,所以又罩了层宦官的外衣,此时反应慢吞吞的,不似白日。 应该很疲倦了。 邵梵先是挂了微笑,再恢复面无表情,扬声提醒她,“本官道,开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