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 走了几步路,沈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那是觉得你不戴眼镜也好看,所以……” “编得很有道理。”周与扶着楼梯往下走。 到医院,沈雀让他坐在等候区椅子上等,她去排队挂号。周与乖乖点头,手里握着沈雀给他带的一个保温杯,里面装了一杯温水。 周与打开水杯仰头喝了一口,水温刚好,入口合适。 沈雀穿得休闲,没有化妆,走进人群,周与依旧可以一眼找到她。 她拿着周与的身份证排队,站得歪歪扭扭,没个正形。后面有个中年女人要插队,沈雀毫不客气的挪了一下,重新插到对方前面。 那人瞪她,沈雀却说:“我老公得癌了,您也知道,我这个年纪碰到这事,多少有点激动。” 她这激动恐怕在表现“丧夫之喜”,插队的女人大概是感同身受,吧啦吧啦的跟她八卦邻居丧夫趣事。 周与有时候就是特别佩服沈雀这种洞察力,中年女人丧夫之喜都能被她揣摩运用。他靠在椅子上,无奈轻笑。 挂完号,周与熟练的带她去医务室给自己看病。然后有指导她取药,领她到注射室陪自己打针。 春季流感多,沈雀一进去,就被满屋子的小孩吓得想跑。要不是周与扣住她的手,人估计已经逃了。 “扎好针,我们去外面打。”周与轻拍她手背,安抚她。 沈雀被小孩子的声音吵到太阳穴疼,她握拳揉了揉眉心,“算了吧,等会儿换药拔针也不方便。” 市区医院本来就病人多,护士忙碌不停,他们要是特立独行,肯定得被护士甩脸色。 这可不是霸总家的私人医院,进了这里,人跟畜牲也没什么区别,一切全凭他人安排。 扎完针,周与还是拎着吊瓶杆,扣着沈雀挪到了注射室外面的等候椅上打针。 护士站离那不远,倒是解除了沈雀的忧虑。 门口有穿堂风,周与坐下,拢了一下外套。沈雀察觉他的动作,“冷吗?” 虽是问句,她却已经起身。 她站在周与身前,捏着外套拉链,轻轻往上拉到锁骨处,“结束后,医药费补给我。” 周与一直注意她手上动作,没太听清她的话,“哈?”了一声“什么?” “医药费。”沈雀退回去,将旁边袋子里的缴费单塞给他,“我挺穷。” 沈雀觉得本该她付的,但她不知为什么,就想这么逗一逗周与。看他木讷又真诚的算账,然后惶然害羞的还钱。 “好,”周与从衣服里面口袋掏出手机,低头点了两下。 他抬头看着沈雀,示意她看手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