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了根烟,她倚在商场门口,对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拍了一张照,发给老狗〔这男的见过没?〕 老狗没回。 沈雀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靠在门口的墙上抽烟,风雪将烟雾卷走,她突然想起,昨天抽的烟是抢老狗的。 所以……她的烟好像,年三十就丢了。 丢在了高速服务区。 是他…… 沈雀手指夹着烟,低头笑了一下,这样的相识,还真是特别。 她拎着东西闯进雪中,拉开车门坐进去,立刻调转方向盘,朝那男人离开的方向开去。没走五分钟,就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大雪纷飞,天地一片白。男人一身黑色,拎着红色的袋子,突兀的穿行在细密的雪丝中。 沈雀放慢车速,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背影。 孤寂…… 这是她的总结。 男人没撑伞,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没两秒就化作雪水,印湿他的衣服。 沈雀一脚油门,驱使车子从他身边过去,一分钟后,她重新倒回来,停在男人身边。 “周与,又见面了。”沈雀探出脑袋与他搭话。 周与抬眼,雪花落在他的眼镜上,视线因此变得模糊。 “记起来了?大哭包。”周与取下眼镜,用手擦了一下,又重新戴上。 他一本正经说“大哭包”的时候,沈雀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用求饶的语气说:“能不能忘记这件事?” 除夕那天,沈雀去奚山过年,在服务区跟父亲大吵一架,转头就看到周与的车冲她开过来,沈雀惊慌失措,一屁股坐到地上。 周与从车上下来,沈雀就大声哭起来。不是因为被吓坏了,而是因为大年三十被父亲骂一顿,委屈的。 “抱歉,这有点难。”周与朝她车边走近一步。 沈雀笑起来,“住哪,我送你。” 周与站定,扭头看了眼越来越密的雪,“不是很远。” 这样的天开车,不安全。 “报答你帮我保管烟。”沈雀坚持,“雪挺大的,别感冒了。” 周与看了眼不断往下灌的雪:“也好。” 他阔步绕过车头,沈雀倾身替他从里面打开车门。 车里开了暖气,发丝上的雪顷刻融化,沈雀从旁边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擦擦。” “多谢。”周与接过纸,立刻取下眼镜认真擦拭。 沈雀发动车子,“谢得我好像是什么大善人似的。” 这话不太好往下接,周与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才回桐城?” “对啊!你住哪?我对这一块不太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