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孟舒淮叫了一声,江泠月没应。 但看她双手打字的流畅度,孟舒淮猜她也没什么问题。 江泠月靠在床头发消息,孟舒淮侧躺在她身旁,看她没工夫理他,他便抱着她的腿替她按摩。 他的掌心从她的小腿缓慢往上,越过膝盖,又滑至腿根,轻薄的裙摆遮不住,他轻易勾住那片布料往下褪。 江泠月被他双手稍稍托起一瞬,身下便是一空。察觉他要做什么,她并着腿拒绝:“马上就好了,你再等等。” 说话间,孟舒淮已经放她躺下,头顶暖光照进细缝,有水晶莹。 孟舒淮俯身吻她,激得她一颤,手机差点砸落。 “你别闹,我正忙着呢。” 孟舒淮从她腿间抬眸看她,说:“你忙你的,我自助。” 江泠月拿他没办法,设计师的微信也在一直跳,她实在没办法中断,便没应他。 分神时,孟舒淮俯身吻上她,缠绵又潮湿的热吻,她连打字都在颤。 直到后来实在聊不下去,她放下了手机。 她这肩一好,孟舒淮又恢复了以往的难缠,而她给的回应也足够激烈,思念如潮。 ...... 31号早上,江南罕见下了一场薄雪。 清晨推门,细白的雪粒子随风旋舞,江泠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站在阳台看远处白雾下沉。 院儿里的腊梅结了花苞,丝丝金黄从萼片显露,白雪飞落枝头,既是萧索凄冷,又有一抹新色惹眼。 江明鹤一大早起来就去院儿里看他那株死也不开的昙花,江泠月看他想要搬花盆,又赶紧喊了孟舒淮下楼帮忙。 孟舒淮取了披肩将她罩住,这才下楼。 江泠月在阳台看着两人为那株半死不活的昙花努力,不禁笑道:“外公,不行咱们明年多买几株吧,这一株不开,多买几株总会有开的吧?实在不行,您叫您的外孙女婿将他院儿都种上昙花,他养的花,总是能开的。” 她这一株就开得很好。 江明鹤直起腰来盯她:“你这小丫头真能戳你外公心窝子,你给我等着,我明年一定养出一株能开的昙花。” 爷孙俩习惯了拌嘴,孟舒淮默默搬起了花盆进屋。 天气愈发冷,孟舒淮让二老住进了一楼的房间,他们这院儿里有地暖,冬天住着舒服,也省得吴韵兰膝盖总疼。 吴韵兰做好早餐站出门喊人吃饭,江泠月一偏头,听见巷子里有熟悉的谈话声传来。 有两人撑着伞绕过巷子拐角,江泠月一看那包便知来人是谁。 她噔噔噔跑下楼开门,正对上卢雅君和孟震英惊喜的眸。 “泠泠。” 卢雅君停住脚步,江泠月冒着雪粒子跑上前,一把将卢雅君抱住。 “伯母,孟伯伯,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卢雅君一听,“啧”了声道:“你这声‘伯母’究竟要喊到什么时候?” 江泠月放开她,站直了身子清脆喊了声:“妈妈。” 她再抬眸,冲着孟震英喊了声:“爸。”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很陌生,但她想,她应该很快就会适应。 很显然,孟震英并没有想到江泠月会这样直接地喊他“爸”,一瞬间震惊的同时,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卢雅君看孟震英愣着,牵起江泠月的手笑道:“你爸让你给吓到了,估计这时候脑子里正在想要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呢!” 孟震英听了这话才悠悠回神说:“听舒淮说你们的新房布置得差不多了,我刚拍得了常玉先生的一副油画,料想你会喜欢,回头我让人直接送到清湖去。” 江泠月高兴应了声“好”,又甜甜说:“谢谢爸爸。” 孟震英听得舒心,那唇角就没下来过。 孟舒淮看江泠月往外跑,他也洗了手来到门前,“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卢雅君牵着江泠月上前,“自然是来看我儿媳妇。” 吴韵兰和江明鹤赶紧迎出来,吴韵兰同两人打了招呼,又赶紧让周姨多准备两份早餐。 他们一大早就到了家里,必然是很早就起了。 江若臻闻声赶来,两家人又是好不容易团聚。 卢雅君特意挑这时候来,就是为了陪江泠月跨年,刚好孟震英也没来看过,他俩便趁着假期过来瞧瞧,顺带接着江泠月和二老去景山过年。 孟舒淮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他好不容易才从北城回来,没和江泠月待几天她就要走,他这年底收尾还要些时间,江泠月走了,他又是一个人,多寂寞。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