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看着孟舒淮跟过去,一时间,各有所想。 张伯笑了笑,说:“这小丫头估计就听舒淮和泠泠的话。” 卢雅君听了这话唇边带起莫名的笑意,她从前不觉得,现在是越看越觉得这两人般配。 一旁的孟震英却哼了一声道:“自己的孩子不懂得用心,请等着别人帮忙照顾吗?” 卢雅君一惊,猛地戳了一下孟震英大腿。 老爷子跟着看过来,父子俩对视片刻,老爷子缓缓开口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震英,你可审视过你自己?” 这言下之意便是,孟震英当初没有用心管教过孟舒澜,如今又哪有立场再多言? 从前老爷子不插手管家里的事,是打心眼儿里认为他们自己能处理好。 结果孟家这池水被江泠月这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引以为傲的家人早已身陷迷局,执着于粉饰表面的和谐,甚至不如一个小姑娘心思通透,干脆坦荡。 今夜本该是一家人的团圆夜,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孟舒澜咬了咬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主动缓和道:“爷爷,是我不好,我该哄着点儿的。” 老爷子摆摆手,“去看看吧。” 孟舒澜起了身,卢雅君随即看向孟震英,埋怨瞪了他一眼之后,才转开去劝老爷子。 孟震英蹙了蹙眉,终究是没了话。 孟清漪任性娇气,常常对家里人使小性子,每次受了委屈又哭又闹,谁都没办法。 但江泠月深知,这其实是清漪想要被关注想要被爱的表现,因此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爱,无论当前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对清漪总是耐心,总是温柔。 孟舒淮就坐在沙发对面安静看江泠月哄孩子,这样的场景太过温情,竟也会引发他关于家的思考。 一些念头飞快从他脑海划过,像流星一般,瞬间灿烂,点亮许多愿望。 但灿烂过后,是沉寂而漫长的黑夜。 孟清漪很听江泠月的话,没多久就又喜笑颜开到处跑。 哄好了孩子,江泠月回到餐厅吃饭,卢雅君问起来她回家的时间,江泠月看了眼孟舒淮说:“后天。” 后天是外婆给她下的死命令,她必须得回家了。 卢雅君用手肘碰了碰孟舒淮,“具体是几点啊?我好让舒淮送你去机场。” 江泠月一愣,匆匆埋头看桌上的菜,犹豫道:“是早上......就......不麻烦二哥了吧?” 卢雅君却道:“不麻烦,反正舒淮一向起得早,就这么定了。” 江泠月抿了抿唇,忍住了唇角向上扬的冲动,看着孟舒淮说:“那就辛苦二哥了。” 孟舒淮微微一挑眉,“应该的。” 临走前,张伯将一个礼盒塞到了江泠月手里,说这是老爷子带给她外公的礼物,要她一定要送到。 江泠月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方砚台。 她一向嘴甜,替外公收了礼物,自然又将孟老爷子哄得满脸笑容。 可这外公有了礼物,外婆和妈妈怎么能没有? 卢雅君拉着江泠月去了宁园,强塞给她一条澳白和一对翡翠耳环。 江泠月能收下老爷子的砚台,是因为知道他老人家欣赏自己的外公。 可这项链和耳环......一是太贵重,二是,她不知道拿回去该如何向外婆和江女士解释。 所以她为难道:“伯母,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卢雅君拉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