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敢相信荣宁二府的下人竟骄矜到如斯境地。” 说到荣宁二府的内宅事情,赖瑾也觉得越发无力。他不欲在这个上头多谈,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就因为这个,所以林姑娘初来乍到的时候颇受了一番委屈——原本这话我是不该说的,可是你如今身份不同,必定是要和林姑娘过一辈子的人,所以有些话我也不必瞒你了。就是在荣国府住的这几年,林姑娘变得多愁善感,且有些多疑自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后来林伯父上京,又将林姑娘接回身边教养,才渐渐好了一些。只是幼年的阴影到底也养成了,这性子也不是一日半日能改好的。” 秦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叹息道:“真没想到,林姑娘曾经竟是这般的不容易。” 赖瑾也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想起当日林黛玉刚来荣国府时,整日以泪洗面的模样。不免摇头叹道:“不过我最敬佩林姑娘的就是她的心性脾气。饶是当时过的很艰难,但林姑娘依旧光风霁月,是个很直率很坦荡的人。且林姑娘自幼聪敏机会,林伯父又是当男孩教养了好多年,这四书五经也很精通,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并不是我出言夸耀,倘若林姑娘不是女儿身,出来科举的话,恐怕高中状元也不在话下。” 秦牧听赖瑾将林黛玉说的这般美好,略有些不信的说道:“不是说在荣国府的时候并没有嬷嬷教习,怎么也能如此博学多才?何况不是我同你抬杠,我原也没听说过荣国府的女儿有多么聪慧伶俐的。他们家向来不爱同别人交往,就连姑娘们也从来不出来走动。想来也是暗自守拙罢。” 赖瑾微微摇头,不赞同的说道:“他们功勋世家教养女儿的方式和你们这些书香之家又有不同。他们口上总挂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就算家中女儿读书百万,到了外头也只是‘略念了几天书,略识了几个字’。更有偏执的问起来只会说自己看了《女则》、《女训》一类,并不肯实话实话的。” 秦牧不由得想到了自家母亲好容易为妹妹请的一位宫中的教习嬷嬷,也是满嘴的德言容功。不觉摇头叹道:“好好的女儿家,生生让他们给教迂腐了。” 赖瑾闻言,抿嘴一笑,并没有答言。反倒转口问道:“对了,你们家全福人和傧相请的又是谁啊?” 秦牧回过神来,温颜笑道:“全福人请的是内阁大学士赵梦德的夫人,傧相的是礼部尚书王崇维的夫人和铁面御史王博彦的夫人。 赖瑾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口赞道:“这可当真是一门清贵了。” 秦牧越发自得的勾了勾唇角,很是矜持的说道:“你尽管放心,定然不会辱没了你仙人一般的林姑娘的。” 赖瑾忍俊不住,故作恼怒的扬了扬拳头道:“这话说的不好,仔细我揍你。” 秦牧立刻装腔作势的讨饶。两人又闲话几句,外头小丫头子又来通传道:“二门上的小子说薛家大爷过来了,正在厅上等着呢!” 赖瑾还没来得及说话,秦牧随口就道:“可是那位为民请命的皇商薛蟠。今儿有幸倒是要见一见了。” 赖瑾闻言,立刻说道:“既然如此,将薛大哥哥请到书房来就是了。” 那小丫头子听见这话,转身去了。少顷,将外面厅上等候的薛蟠引入院中。 人还没进门,赖瑾和秦牧就听薛蟠满口嚷嚷道:“瑾儿你晚上去我们家吃饭吧,我们家来客人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豁亮的嗓音在看到秦牧的那一霎那戛然而止。 秦牧上前一步,拱手见礼道:“在下秦牧秦子野,见过薛兄。” 薛蟠听这名字有些耳熟,细想了想,不觉朗声笑道:“是状元郎大人吧,林伯父家还没登门的姑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说着,不停的向秦牧作起揖来。 秦牧见状,展颜笑道:“薛兄为民请命,才是名声遐迩。在下不过是一介虚名罢了,不值一提。” 薛蟠直接摆了摆手,开口笑道:“可别不值一提啊。我就不会读书,生平最佩服能把四书五经八股文章弄得妥妥帖帖的人了。更别说文魁星下凡的状元郎,我是拍马也不及啊!” 秦牧还要谦逊两句,站在一旁见两人厮见已毕的赖瑾接口笑道:“行了,都是自家人,你们就别相互吹捧了。剩我一个人在旁边看的眼热。倒是薛大哥哥,你刚刚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