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可是从来不会给人回头路走的。 见商沉不知在想些什么,靳殇冗也懒得出声打扰,转身就离开了。 商沉的暗卫也没人敢拦他。 商沉也没有久留,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靳殇冗随意接过影扔给他的手帕,仔仔细细的将手擦了一边,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还真有意思。 可别真动心呐,太无趣的人在他这里可活不久。 墨岑离他们并不近,他耳力过人,总归离的远些才能得个安宁。 靳殇冗没了继续转悠的心思,垂眸擦手的时候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大约终于擦了个满意,晚风也将淡淡的血腥气吹散。 再抬头的时候用内力将手中的帕子震碎,黑眸轻抬,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到离他只剩了两步路的墨岑身上。 那人正垂首看着手里的花灯,那花灯做的精巧,花瓣上写着两句小诗,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花灯中的灯芯已经被点燃了,橙黄的暖光透过花瓣给白净的手染上了些暖光。 墨岑差觉到靳殇冗停下了脚步,却没听到他说话,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目光从花灯上移到了靳殇冗身上。 却见他的目光还落在自己手中的花灯上,犹豫了片刻才问了句,“你要这个?” 靳殇冗收回了目光,没说要与不要,“哪儿来的?” “有个人找我卖的。” 他向来不擅长拒绝,况且那小贩说,燃花灯可为圣上祈福。 若现在有人可以站在高处看看,那虞国大地必然一片灯火辉煌,京城之外的地方也不会有例外。 墨岑收回了一只手,一只手将花灯递到了靳殇冗面前。 靳殇冗抬眼看了一眼,那双银眸中有花灯的影子,也有他的影子。 没多说些什么,他抬手接了过来,指尖点了点花芯,细小的火光在他指尖缠绕。 “靳殇冗。” 靳殇冗轻啧了声,收回了手。 花瓣上的字写的是难得的漂亮,只是写的诗是关于男女情爱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将花灯放近了河里,这里除了他们也没其他人了,河水里也冷清的干净,只有那一个花灯,随着水流不知会去到何方。 “不喜欢?” “花灯总是要放的,哪有留着的道理。” 靳殇冗起身理了理衣服,回眸看了一眼墨岑,黑眸中浮现出了些笑意,“我教你做花灯可好?” “在这里?” 靳殇冗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墨岑看了一眼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四周,能找出来第三个人都不简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