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赫连狗贼如今病重,我们是不是……” 君慕寒眯起眼:“不可冲动。” 他虽在皇宫与赫连辞的部队中安排了许多他的人,命他们调换赫连辞的药与膳食,但赫连辞心狠手辣,歹毒又谨慎,不可能不会有所防备。 “说起来,最近赫连辞倒是玩起了痴情的戏码。” 想到近日听来的那些传言,君慕寒便不由得冷笑一声。赫连辞那样的人能找到真爱?连君慕寒自己都对情爱之事不甚在意,赫连辞那条毒蛇,又怎会突然坠入爱河。 除非他故意制造舆论。 “他故意放出自己有了软肋的消息,是想引我们对昭仪公主动手,从而暴露我们,”君慕寒笑了笑,“可对付昭仪公主,需要我们亲自动手么?” 有的时候,语言,远远比刀剑更为锋利。 这个方法,对于赫连辞那种冷血无心之人,或许无用。可对自幼受尽宠爱的昭仪公主呢? 更何况……他还有一枚,留在周朝的棋子。 若赫连辞一病不起,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动手的绝佳时机。 年关将近,希望赫连辞能喜欢这份他用三年准备的大礼。 没过几天,一只信鹰在雍朝京城上空盘旋,向周朝而去。 却又在飞过城门后,被一支暗箭射下,悄悄地送到了摄政王府。 哨兵射箭的位置极为巧妙,虽将信鹰射下,却未伤及性命。信鹰被带过来时,即便身上有伤,还被绑住了双翼,胸腔还是跳动的。 顾绯扫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她爱美,喜欢的也都是长得漂亮的生物,对这灰不溜秋还一脸凶象的信鹰没有任何兴趣。 她正在享用晚碧送来的宵夜。 近来为了尽快帮赫连辞解蛊,顾绯可下足了血本,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因此她每天让侍女给她炖补血的羹,红豆莲子银耳枸杞,与赫连辞的药膳一块送来,导致府中上下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只有顾绯与赫连辞彼此心里清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赫连辞分明看出了她解蛊的方式不是靠身体接触或是吻,而是血,然而每次都要借解蛊之名强行吻她。 顾绯岂是会吃亏的人,不论有多意乱情迷,她始终保持清醒冷静,在最后一刻把赫连辞推开,美其名曰赫连辞还在解蛊,需要保重身体。 赫连辞再难受,也只能阴阳怪气地说一句“夫人对我真好”。 赫连辞抓着信鹰,从绑在它脚上的信筒里取出了一张纸。 是一首情诗,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只是情人之间的私语。 “大雍冬季严寒,信鸽难行,于是在王公贵族之间,便流行豢养这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