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一切都是郁云霁逼她的,倘若没有郁云霁,这皇位势必是她的,她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要怪,母皇便该怪郁云霁。 既生瑜,何生亮。 既然众人都不看好她,她便要向众人证明,储君这个位子,当属于她。 郁枝鸢眸色愈发暗沉,烛光被秋风摇荡,却因着没有人为它挡风而彻底熄灭,整个书房唯一的一点光线也彻底湮灭,所有人都被黑暗笼罩。 郁枝鸢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事迫在眉睫,不容再拖了。” 她的才华全然被郁云霁的出现湮灭,逼宫又如何,这一切都是郁云霁逼她的。 是成是败,只看明夜。 —— 郁云霁方一进门,便见孤启坐起了身子,慌忙摸索着小腹,似乎是触及到了小腹的弧度,他整个人也跟着松弛下来几分。 做完这一切,他曲着双腿,双臂环在腿间。 孤启似乎在想些什么,但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分明想是用这个舒服的姿势,却又怕压迫到腹中的胎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发披散在他的肩头,烛光摇曳,映照在他光洁的苍白的美人面上。 他身上的衣裳已被她亲手换成了舒适的寝衣,如今美人坐在烛火前怔神,盯着那跳动的烛火不曾错开眼。 望着他单薄的背影,郁云霁心头像是被什么触动。 所以,孤启是害怕她担心他的身子,不准她留下这个孩子,才毅然决然离开的吗? 饶是在方才那样危机的情况,孤启也要抓着她的袖口,恳求她留下这个孩子。 郁云霁想,倘若她知晓这个孩子会为孤启带来很大的伤害,她的确是会劝说他将这个孩子拿掉,所以孤启猜到了她的做法,带着金银细软就要只身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只为将两人的血脉留下。 这样的想法使得她心头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不敢设想,倘若孤启当真出了什么问题,她又当如何,他为了给她生下这个孩子,做出如此决定,她再也说不出责怪的话。 怎么就能这么傻。 “引之。”她温声唤他。 孤启心思早就飘荡去了别处,猛然被她这般一唤,肩头也跟着轻轻抖了抖。 “……妻主。”孤启抿了抿唇,哑声应道。 他看向郁云霁的方向。 但因着方才他盯着跳动的烛火太入迷,如今将眸光转向她,眼前还带着方才烛光的残影,他轻轻眨了眨眼,试图看清郁云霁的神色。 环佩相碰的清脆声响传来,她的臂纱带着清甜的风,逐渐将他不安的思绪抚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