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启是提着剑来的。 在郁云霁离开后,他在正堂为她主持着诡谲云涌的生辰宴。 可孤启等了太久,他总感觉郁云霁会出些什么事,在对上郁枝鸢似笑非笑的眼眸时,这样的感觉更甚。 待他迈进半月堂,却见房中空无一人,晚香玉浓郁的气息在空中久久不散,这样慌张的情绪使得他不安,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郁云霁。 孤启破开偏房的门时,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在了原地。 郁云霁外衫逶迤了一地,她只着了一件雪白的中衣,眼眸中似乎还泛着红。 “妻主……”孤启颤声道。 他从不曾将郁云霁折服于,在她的心中,郁云霁一直是个温柔稳定的女娘,永远都是那副沉着的,游刃有余的样子,可如今面前一身中衣的她宛若方从地狱爬出来的罗刹。 吃人的美罗刹。 感知到屋内来了人,郁云霁踉跄着两步上前,狠狠的卡在他的脖颈上:“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她像是失去了意识。 孤启眸中当即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重重地拍打着她的手背:“郁宓,是,是我,是孤引之……” “孤引之”一词像是触及到了她的神经。 郁云霁用力的收一顿,面上也随之带上了几分疑惑,似乎是在思考孤引之究竟是谁。 “……妻主,痛。”孤启道。 郁云霁泛红的含情眼对上他,那双以往平静如湖底的眼眸,此刻泛起了汹涌的波涛。 郁云霁没有等他再说些什么,那只手不容忤逆地扣在了他的后脑上,五指触及到微凉而柔顺的发丝之时,整个人都被令人安心的荼蘼香浸染,她狠狠吻在了孤启的唇上。 所有没能说出口的话皆被以唇封缄。 孤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周边的空气也跟着稀薄起来,耳畔只剩下令人面红心跳的水声,孤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手中的剑也缓缓脱落,掉在了他的身旁。 今日的郁云霁格外强势。 寻常的她总是恶劣的,在榻上对他是如此。 不论他如何求饶,如何讨好,郁云霁只会温声安抚着,动作却从不曾轻缓,她格外喜欢看他哭,更喜欢在他哭得厉害的时候吻在他的眼尾,将温热湿润的泪珠悉数吻干净。 可真到他受不住的时候,郁云霁还是会停下的。 但今日的郁云霁不是如此。 她身上的威压似乎在这一瞬悉数释放,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将整个偏房覆盖,险些令他站不住脚。 孤启眼睑处薄薄的肌肤泛了红,泪珠将落未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