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加栗,等下……” “虽然alpha大多数时候不该快,但现在到你必须快的时间了,不然我被发现,我穿着拖鞋没法开车,你最好快点开——” 车门被我打开了。 我说着,一转头,我的话音戛然而止。 身后的贺枕流也立刻闭嘴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我缓慢地低头。 看了看副驾上,占据了所有空间的那一大捧……殷红的鲜嫩欲滴的玫瑰。 又缓慢地转过头,抬起眼,看了看旁边的贺枕流,视线停住了。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我又低头,看了看玫瑰。 又转头,看了看他。 依旧四目相对。 橘黄的路灯下,我们面面相觑。 只有沉默,在我们之间,缓缓地流淌。 沉默是一种哲学。用得好时,又是一种艺术。 至少,我们现在,处于一种被艺术的震撼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安静之际,贺枕流开口了。 他深吸一口气:“林加栗,我可以解释——” 我闭目阻止了他:“不,你别解释了。” “不,我可以。” “不,你别。” “我真的……” “不可能。” 在一番堪比春节推拉红包一样的争抢之中,我抱着那堆玫瑰出了副驾。 这都不知道有多大一束,直接把我人都盖住了。 “把你的前备箱给我打开。” 我把能拆的那一堆扔进了他的前备箱。 剩下的我抱了那一捧,坐进了副驾。 “开车吧。” 贺枕流僵硬地坐上车,僵硬地开车,僵硬地踩油门。 玫瑰花香四溢。 车开出去十分钟。 一道叫声划破夜空。 “——不是,你有病吧,给alpha送玫瑰!!” - 四十分钟前。 贺枕流从宴会庄园开着车,跟着导航,穿过了城里的酒吧一条街。 最豪华的club不在这里,但最热闹的夜间活动地带全集中在这一片。 零点前后,这条街上反而闹腾腾的,大量的霓虹色彩,鼓点声,笑声尖叫声隔着车门都能让人听见。 今天订婚。 贺枕流早上冷着脸在车库里挑了半天,挑了辆烈焰红的跑车——林加栗很久以前说喜欢骚的,让自己染个红头发——那红色的跑车应该还挺配的。 他就开出来了。 现在车开在这热闹非凡的街区,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