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就像是关键时刻空白的屏幕,我的大脑任我如何刷新,零星的,任何一丁点的信息——都冒不出来。 我该说什么?该怎么绕开话题? “哥,我可以解释,我之前都是,我之前躲你都是因为——” 我口不择言,又卡住。 我哥没动。 居高临下,漆黑的凤眸垂下俯视我,并没有开口。 咬住唇,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感觉到了冷汗。 被捕猎者盯上的危机感又猛地窜出来了。 我知道他在逼我回答。 ……太操了。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只有在我哥面前,我所有的防备都失效,那种被人一眼看穿内心的感受,让人无所适从。 最后,那种极度烦躁的躁意到了某个临界点—— 手指,用力地抵住桌面。 我仰起头,努力地直视我哥。 “宋时渊——我就是躲着你,” 我咬牙,叫道,“但那又怎么样?不可以吗?我不可以躲你吗?!我不可以吗?!” “哥你又凭什么说我?” “明明你自己才是那个先离开我的,怎么能反问我?你当初也没有给我理由,就把我抛下来,疏远我,不理我,明明是哥你先躲着我!” 我哥顿了一下。 “我生日你都不陪我过……” 我没忍住,眼眶和鼻子都酸,眼泪就滚下了脸,我一手胳膊在后面撑着我的上身,另一手胡乱地去擦眼泪, 我哽咽,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小时候我第一个好好过的生日,就是哥你跟我一起过的,第一次有人给我切蛋糕,让我许生日愿望,还让我吹蜡烛……” “我的鞋踩雪湿了,又想玩不想回家,哥你还背着我在院子里走了好久……” “你明明那么讨厌雪……知道就是我任性,还顺着我……” 泪水顺着我的下巴往下掉。 晕黄的卧室的顶灯,在视线里都模糊成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鼻子酸得厉害。 泪腺坏了,无论怎么都停不下来,我闭上眼,感觉自己掉眼泪一定很难看,我往桌面上缩了缩,用手臂擦眼泪。 “我过生日,你说你出差要忙,这次回不来。但之后的,后面的……每一个生日,你都用的同样的借口。” “哥,难道……陪我过生日就这么难吗?我对你来说是负担吗?” “跟我玩了这么久的兄妹游戏,你已经不想要我了吗?” 我哭得发颤,声音都呜咽下去, “你已经不爱……” 在“爱”这个字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的脸被抬了起来。m.bowUcHiNa.cOM